这两名随从,以前是邓府的护院,邓终少年时期,这两人就负责保护他,在邓终的身边,一直做到现在。
两人双双断喝一声,持剑攻向刘秀。这时候,周围的众将们也终于反应过来,大喊大叫着,抽出佩剑、佩刀,准备向刘秀展开围攻。
龙渊三人齐刷刷地亮出佩剑,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对距离自己最近的将官下了死手。
噗、噗、噗!三名将官,皆是中剑倒地,龙渊三人拔剑,又攻向其他人。
只顷刻之间,这里便乱成了一团。人们叫喊连天:“有刺客!”“捉拿刺客!”“保护将军!”
刘秀被邓终的两名贴身随从缠上,双方打成一团。
趁此机会,肩部中剑的邓终踉踉跄跄的连连后退。猛然间,他感觉身侧恶风不善,他反应也快,急忙向旁侧身闪躲,唰,一把利剑几乎是贴着他的胳膊砍过。
邓终转头一瞧,只见向自己出手偷袭的人,竟然是任观。他先是一愣,接着又惊又怒,气吼道:“任观,你竟敢做出背叛之举!”
任观冷哼一声,说道:“观生为汉臣,死亦为汉鬼,又岂能与尔等反贼同流合污?”说话之间,他又向邓终连出了数剑。
邓终的肩膀被刘秀一剑刺穿,伤势不轻,现在已无力作战,面对着任观的疯狂追击,他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做着闪躲。
附近的侍卫们见状,纷纷冲了上来,护住邓终的同时,把任观拦挡住。有侍卫一脸惊讶地问道:“任将军,你这是作甚?”
任观回答他的是干脆利落的一剑。那名侍卫被一剑透心,当场毙命。其余的侍卫见状,吓得纷纷后退了一步。
邓终在侍卫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抬手指着任观,尖声叫道:“任观反了!杀了他,快杀了他!”
听闻邓终的命令,侍卫们不再客气,一并向任观围攻过去。
他们这边乱了套,自然也惊动了周围的邓终军兵卒,人们蜂拥而至,举目一瞧,这里已经打乱成了一团,根本分不清楚敌我。
邓终大吼道:“任观反了!速速拿下此贼!”
任观也大吼道:“邓终叛汉,其罪当诛!”
邓终是全军主将,但任观的手底下也有一大批自己的亲信。
忠于邓终的人,知道任观反了,一心要置任观于死地,而忠于任观的人,知道任观现在要杀邓终,也一心要置邓终于死地。
很快,忠于邓终的兵卒和忠于任观的兵卒们厮杀到了一起,场面也随之变得更乱。
身在宛城城头上的汉军将士们看得清楚,人们都是满脸的错愕,不明白邓终军怎么突然内斗起来。
万脩手持长枪,对周围的汉军将士喝道:“敌军内乱,现正是我军主动出击的好时机,全军弟兄,随我出城破敌!”
在万脩的指挥下,仅剩两千人的汉军,跟随着万脩,从宛城城内反攻出来,直奔护城河对岸的邓终军杀去。
被侍卫们保护住的邓终见此情景,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此战己方已经打不了了。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然击杀了邓终两名贴身随从的刘秀,从人群当中杀出,直奔邓终而来。
侍卫们见状,立刻分出数人,阻挡刘秀。双方刚一接触,刘秀的一记重剑便砍断了一名侍卫的佩剑,剑锋去势不减,直接斩断了对方的头颅。
另几名侍卫喊喝着围住刘秀,向他的周身要害攻去。刘秀挥剑格挡,叮叮当当,随着一连串的脆响声,周围攻来的佩剑皆被弹开。
刘秀身形一晃,从两名侍卫的中间穿了过去,箭步冲向邓终的同时,一剑向他直刺过去。刘秀的身法快,出剑更快,邓终吓得连连后退的同时,随手将身旁的一名侍卫拽了过来,而后狠狠向前推了出去。
噗!
赤霄剑没有刺中邓终,倒是把邓终推过来的侍卫刺了个透心凉。
邓终哪里还敢耽搁,调头就跑,他三步并成两步,跑到一批战马前,纵身上马,双脚一磕马腹,喝道:“架——”
战马甩开四蹄,向前飞奔出去。刘秀连想都没想,运足臂力,将手中的赤霄剑横着甩了出去。
嗖——
赤霄剑在空中打着旋,化成一道红光,向邓终的脖颈飞去。邓终听到背后传来破风声,急忙向前弯腰低头。
咔嚓!这一记飞剑,将邓终的头盔削掉,连带着,把他头顶的头皮也削掉一大块。
瞬时间,从邓终头顶流淌出来的鲜血,便把他的脸颊染红。邓终趴伏在马背上,连头都不敢抬,只一个劲的催马往前狂奔。
邓终跑了,宛城城内的汉军反攻出来,而且己方的自己人和自己人还打成了一团,此情此景,让邓终军将士们无心作战,跟随着落荒而逃的邓终,一并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