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元的指引下,刘秀一部抵达湖阳城。
距离湖阳城还有段距离,刘秀骑马走到一处高点,举目眺望。
湖阳城的规模与朝阳城差不多,不同的是,湖阳的四周是一马平川的平地,城外的敌人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被城内的人所察觉。
在湖阳南城城外,相距五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座营盘,不用问,那必然是李轶一部的营地。
刘秀本以为李轶一部的营盘应该是乱七八糟的,不过他拢目细看,感觉布置得倒是有模有样,有板有眼。
他侧头问道:“黄先生,营地是季文布置的?”
黄元连忙躬身说道:“是的,刘将军!我军营地,是李校尉带着弟兄们建的!”
“哦。”刘秀点点头,看来李轶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对兵书战策颇下了一番苦功夫。
看罢之后,刘秀做到心中有数,带着众人下了山坡,回到军中,继续向营地进发。
长话短说,他们一行人抵达李轶一部的营盘。
刚到营盘的门口,李轶带着十数名兵头从营门内迎了出来。李轶来到刘秀的近前,躬身施礼,说道:“属下李轶,参见刘将军!”
“季文不必多礼。”刘秀走上前,托了托李轶的胳膊。
李轶笑道:“刘将军一路辛苦,快快快,营内请!”
说着话,他向旁侧了侧身,顺势向刘秀的背后看去。当他看到马武和铫期的时候,顿时面露喜色,拱手说道:“子张、次况,好久不见了!”
马武和铫期双双下马,向李轶拱手笑道:“季文别来无恙!”
他们算是老熟人了,早在益州的时候就见过,而且还有过一起并肩作战的经历。李轶哈哈大笑道:“有子张、次况相助,这次我军必能一举拿下湖阳!”
“哈哈!季文过奖了。”
“走走,我们到营内说话!”
“请!”“请!”
李轶把刘秀等人让入中军帐,原本居中的帅位,李轶也让给了刘秀,他坐到一旁的下手边。等兵卒端送上来茶水,李轶赞道:“朝阳之战的战报,我已经看过了,这一战打得漂亮,刘将军不仅歼灭了朝阳县兵,而且还歼灭了山都县兵和和成要塞军,除掉了我方的心腹之患啊!”
刘秀喝了口茶水,向李轶摆摆手,说道:“此战能取胜,全靠子张和次况的及时增援。”
李轶端起茶杯,说道:“军中无酒,我以茶代酒,敬刘将军,敬子张、次况!”
刘秀向被冷落的邓禹、冯异等人招了招手,笑道:“来来来,我们大家以茶代酒,一起干一杯!”
众人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刘秀话锋一转,问道:“季文,你部现在有多少弟兄?”
李轶正色说道:“我部现有三千余众。”
刘秀一怔,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季文是带着两千流民进入的湖阳。”
李轶点点头,说道:“当初属下的确是只带了两千流民,最近这段时间,大将军又陆续向湖阳这里增派了两千弟兄,加上一些意志不坚定的流民逃走,现有兵力为三千三百余人。”
“原来是这样!”刘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轶一笑,说道:“大将军之所以能向湖阳这边增派兵力,还是多亏了刘将军在朝阳战事顺利,我估计大将军派到湖阳的这两千弟兄,原本是打算派到朝阳的。”
他这次还真猜对了,刘縯听说刘秀被困朝阳的消息后,立刻集结兵马,打算亲自去朝阳救援,结果他还没率军出蔡阳,朝阳那边已先传来消息,刘秀被困之危已解,而且还全歼了强攻朝阳的官兵。
确认刘秀没有危险了,刘縯这才把麾下的兵力抽调出一部分,派到湖阳这边,增援不断有流民逃走的李轶一部。
李轶对刘秀笑道:“刘将军,说实话,即便你不来,我都有意要强攻湖阳了,现在刘将军率部赶到,拿下湖阳,我更有把握!”
刘秀问道:“季文,你对湖阳的县令和县尉了解多少?”
李轶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廉丰、郭登二人,就是贪生怕死的废物,自我军进入湖阳以来,他二人就龟缩在城内,闭门不出,如果不是新野那边战事吃紧,我方急于要拿下湖阳,我还真想看看,廉丰和郭登到底在城内囤积了多少粮食,还够他们吃多久的。”
刘秀笑了,幽幽说道:“廉丰、郭登虽无过人之本领,但也都是小心谨慎之人,季文切不可大意。”
通过廉丰、郭登看不穿己方所用的疑兵之计,可证明他二人的能力的确很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