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粘牙(1 / 2)

向灿灿没料到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的学长是个长得很标致帅气的beta,他开车来接载人时各种礼貌周到,相当有亲和力,是容易使人能生出好感的那一类。

但是,向灿灿却发现何井飞竟跟学长之间气氛微妙。一路上,学长的那双眼睛仿佛粘在井飞身上,不断从前排后视镜中朝后座瞟。期间,无论扯到什么话题,话里话外都要拉上井飞一块讨论。几番之后,向灿灿得出结论,学长正在特别刻意地讨好井飞,而井飞却全程板着脸,爱答不理。

向灿灿一琢磨,就觉出不对。

在三人聊天的冷场间隙,向灿灿眼珠子一转,凑近井飞,在他耳边小声八卦起来,“呵,我看出来了。飞飞,你跟学长是什么关系?你俩怎么回事?”

井飞瘪着嘴,皱着眉,用力推开向灿灿,俨然拒绝回答。

向灿灿不轻易放过他,再次凑过去,“快说!”

“说个屁。倒是你,给我说说看,为什么今天味道跟我一样?!要干什么?!”井飞甩出一枚大眼刀戳到向灿灿脸上,谴责的同时生硬地转开话题。

今早一爬起床,向灿灿就是这奶糖味信息素了。自己也没曾料到,千撞万撞都没撞上过井飞这特等的软萌味信息素,今天倒是撞得挺准,几乎一模一样。

奶糖味不同于普通的牛奶香,丝滑淳厚之余还有股甜腻黏糊的嗅感,特别想让人舔上一口,或是直接吞进嘴内让它融化在舌尖,既独特又美妙。

向灿灿一度以为井飞就是靠这款信息素把张游给诱拐到手的,并能在吵架的时候把人勾引得服服帖帖。

“不能赖我,这毛病你也知道的。”向灿灿辩解道。

井飞哼了一声,不太满意解释,却也懒得再说下去。

“你家阿游呢?”向灿灿灵机一动,忽然问。刚才他就隐约感觉到缺了点什么,这可劲黏糊的两个人,大好的周末,井飞竟然独自前来,这状况太少见。

只见井飞快速地瞥一眼前座的后视镜,确认驾驶位上的学长正专注地开着车,才缓缓俯下头,贴近向灿灿的耳朵,悄声说:“我们分手了。”

“啊?!什么?!你们分手了?!”向灿灿一时震惊得过了头,直接就着井飞说的话大喊出声。

下一刻,井飞一巴掌呼在向灿灿头上,还拿捏住他脆弱的脖颈,向灿灿的脑袋狠狠往下摁,井飞从牙缝里挤出话,“闭嘴!”

“嗷!痛!”向灿灿连声惨叫。

两人动静闹得太大,自然吸引到前座开车人的注意,但是碍于行车途中,学长只能地从后视镜里往后方打量,慌张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井飞一把拍开向灿灿,淡然地回答:“没事,他自己没坐稳,撞头了。”

“是吗?”学长眼神探究地来回瞧了两人好几眼,可视线范围实在有限,撒也看不出来。

沉默一会后,学长放弃追问,说:“就快到了。”

“哦!”向灿灿应道,用眼角小心翼翼瞥井飞,见他扭过头望向车窗外,紧紧抿着嘴,只得把自己那点好奇心生生压下去,不敢再问。

井飞和张游在一起两年多,两人虽然时常黏黏糊糊地跟连体婴似的,却也隔三差五地大吵小闹。向灿灿知道井飞看上去善于交际,其实私底下对越亲近的人脾气性格就越差。向灿灿是一路适应过来,受得住,然而张游却未必。

这才两年,耐心大概到了头,爱意消磨了个尽,哪怕是再能粘牙的奶糖,都缠不住了。

车子很快驶入别墅区,停在那间别墅前。

学长下了车,将两人带进屋子内,他已经提前问朋友要来钥匙,边与向灿灿和井飞解释,边开门,“朋友说,他在几个有重要视角的地方安装了摄像头,大约有七八个。如果一个个找的话,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

“没关系,先从几个大概位置下手。”向灿灿说。他还隐约记得自己彻底醉倒前跟一个alpha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口说话,对方的长相自然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凡监控屏里出现那个人,应当还是认得出的。

至于向灿灿为何没有怀疑到这个alpha头上呢,大约是因为,他至今记忆犹新那人身上让向灿灿一想起就头疼到太阳穴处自动突突跳的浓郁到不可理喻的香菜味信息素。

向灿灿在这世上最不喜欢的东西之一,就是该死的香菜,讨厌到深深地质疑过到底是自己还是它的存在更合理些。

监控摄像的控制仪器放置在地下室,三人一起下去,在密不透风的地方找到一块尙算清晰的大屏幕,开始通过日期区间翻起监控录像。

一如学长所料,录像有效期定格在圣诞趴的前两天,幸好他们赶得早。

那天参加圣诞的人太多,摄像头大部分安装在房间顶部的各个角落,俯视的视角下,录制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看得向灿灿头皮一阵发麻。

费了好大的劲,向灿灿才在角落找到自己的身影。

但是很快,向灿灿就想捂住脸,要求删掉它们了。

他瞧见录像中的自己喝过酒后兴致颇高,仗着当天信息素是草莓味,特别诱人,搔首弄姿地挨个对好几个陌生alpha东拉西扯,摸完手臂摸胸口,说话时贴完脸颊贴耳朵,毫无半点身为omega的矜持和节操,指不定还当场不要命地释放出信息素,试图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