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才猎的?”
姜持信听他这样称呼,脸上的笑深了些,两只兔子一只递给高严,一只捧在手中:“手生了,只这两只兔子好抓些。”
又看向姜慈:“这只有些野,回头给青莺抱,莫吓着你。”
尉迟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姜持信才注意到他:“这位是?”
尉迟肃官比他大,但姜持信才回的建阳,他便站起来先行了礼:“尉迟肃。”
姜持信连忙回礼:“姜持信。”
姜慈捧着茶过来,又拉着他:“阿兄快来。”
姜慈指着棋盘道:“严儿厉害得很,赢了我许多次,再下下去我这一年的例银都要没有了,阿兄助我。”
此举取悦了高严和姜持信。
高严便打趣她:“是,姨母快将家当都输给我了,姨母羞羞,竟拉了大舅舅来。”
姜持信也笑:“无妨,阿兄的俸禄交给你使。”
尉迟肃眉头更紧了:这姜持信瞧着端端正正的,说的什么鬼话。俸禄给姜慈使?
他又看向姜慈:真真是个蠢笨的,他还能输给陛下不成?
甚至对那两只兔子也不满起来:蠢笨如猪,白长了四条腿儿跑得这样慢。
他的怨念太过明显,姜持信疑惑地看他:“太傅?”
尉迟肃立刻收了表情,又恢复那张没有表情的谪仙脸:“无事。”
姜持信摩挲着棋子,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道此人果真如传闻所说,谪仙的气质和相貌。
姜持信很是晓得分寸,输两把赢一把,哄得高严笑个不止,甚至直接在营帐里头传了膳,邀他一道。
姜持信看一眼姜慈,转头去问尉迟肃:“太妃营帐稍远…太傅看?”
尉迟肃点头:“无妨。”
又补充道:“姜兄不必多虑,血浓于水,某晓得。”
姜持信便谢过他。
这又引得尉迟肃咬牙:这也值得谢了?
姜慈同姜持信的感情做不得假,席间屡屡替他布菜。
尉迟肃眼皮子都懒得抬,开始念叨起尉迟蓉:阿妹实在不懂事,嗯。
用过饭,姜持信便要告退。
高严和姜慈俱是一脸的不舍,姜慈尤甚。
尉迟肃冷眼看着叁人你来我往的,一时嘴快:“姜兄,不如一道?”
姜慈看向尉迟肃,颇为不解。
就连高严也问:“太傅可善骑?”
尉迟肃点头。
他是文官不假,也不至于就该什么也不会罢!
姜持信自然答应下来,请他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