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本能,她脑子里还没形成清晰的意识,但身体已经提前猜到了可怕的答案,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一时紧张,居然咽了半口水下去,那个异物就这样暂时停留在了嗓子眼儿里,她脑子里嗡嗡直响,不管不顾地把剩下半口水吐在床上,又不要命地一通猛咳,终于吐出了那个异物。
看到异物的瞬间,她的脸色简直发青。
那是一只蟑螂。
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大,属于即使咽下去也不会有危险的尺寸,但那不是沿海市常见的德国小蠊,而是一只美洲大蠊,虽然它还没长翅膀,只有一个拇指结那么大,但成体蟑螂有的它身上全部都有,黑了吧唧的外壳、一对长须、六只细爪,更别提爪子上的绒毛和全身上下数不清的细菌。
袁小梅毫无意外地,吐了个昏天黑地。
收拾干净之后,她气得摔了杯子,并且吸取教训,给自己换了一个带盖的保温杯。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上,心有余悸的袁小梅在喝水之前谨慎地往杯子里多看了一眼,没看到蟑螂,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杯子是密封的,连灰尘都不可能进去,但她喝水时,却又感觉到一丝违和,水依然没有味道,但某个瞬间,她尝到了类似米酒的质感。
这次她毫不犹豫地吐了出来,结果在水里看到了一层细小的蝇蛆,活的,还在蠕动。
当然,她并不知道,不论蟑螂还是蝇蛆都是实验室里培养的,清洁无菌,非常安全,唯一的效果就是——恶心。
非常恶心。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门窗也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就是,水里存在蝇卵,机缘巧合地,孵出了白蛆。
她不敢再喝家里的水,买了一箱瓶装水回来,终于,第三天早上,直接拧开的纯净水没有再出问题,可是……
她掀开被子,却在被窝里看到了一排老鼠。
灰老鼠,死的,整整五只。
她嚎出了一声许多年不曾有过的惨叫。
这晚她做了个噩梦,黑无常吐着长舌告诉她,别做坏事。
她大声反驳,“我没做过坏事!”
黑无常:“呵呵。”
醒来时,她还隐约记得梦里的情形,冷笑着想,黑无常居然还会呵呵。
这天的水里没有虫子,被子里也没有老鼠,家里一切如常,虽然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她确定家里没有奇怪的东西,直到她一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脑袋秃了。
哦不,不是全秃,只是剃得极短,留了猕猴桃似的一层毛茬,而且不均匀,表面坑坑洼洼。
袁小梅崩溃地检查了自己的房门,没问题,于是更加崩溃地给闺蜜打了求救电话。
闺蜜看到她的发型着实吓了一跳,然后仔细检查她的头部,露出一个非常微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