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方哇的一声哭了。
迟哥对不起!我们果然不能在一起嘤嘤嘤,连亲一下也不行嘤!
雷声滚滚,暴雨像炸豆,哭声像警笛。
迟鸣一边安抚袁方方,一边绝望地想,他果然没有恋爱命。
说出来都没人信,他一个言情剧男演员,拍了那么多年狗血戏,居然连片场初吻都没送出去,每次一到吻戏就出意外,比如刚出道没多久的一次,导演要求真亲,剧本上也写着深情热吻,但先是停电,接着摄影机出问题……反正最后愣没拍成。
到第二天,设备维修完毕,但导演坚持说不亲了,改借位,女演员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十分微妙,仿佛亲一口会怀孕似的……
迟鸣在袁方方背后拍拍,“只是打雷,别哭了,待会儿眼睛肿了。”
袁方方哽咽着说:“迟哥……你,你不懂……不懂,这不是打雷。”
这是无法抗拒的命运嘤。
迟鸣被袁方方哭得头疼。
终于从摩天轮上下来,他想叫袁方方去吃午饭,补充一下哭掉的体力,袁方方却离他远远的,朝他喊了一句:“迟哥——祝你幸福!”
然后就逃也似的跑了。
迟鸣:“???”
雨大得出奇。
迟鸣带了伞,但走到门口还是湿了半截裤子。
鞋就更不用说,已经变成了水井,踩一踩就往外冒水。
这种时候最难打车,而且迟鸣的手机还没电了,用不了叫车app。
眼看着脚下水流成河,迟鸣决定先找个地方躲雨,却听到汽车喇叭朝自己“嘀嘀”两声。
回头就看到一辆古董汽车,造型明显是上个世纪的款式,迟鸣只在拍戏的时候用过类似的道具车,还没见过有人开它上路。
车窗摇下一半,里面的人朝迟鸣说:“朋友,要搭车吗?”
迟鸣听他一口翻译腔,以为是外国友人把他们本土的搭车风俗带到了这边,就没多想,上了车。
车内一股清淡的古龙水味。
司机穿着制服坐在前面,那位翻译腔的朋友坐在后面,迟鸣上车后,就坐在他的旁边。
有点意外,这位翻译腔不是金发碧眼,而是一头黑发垂肩,且一身打扮特别中式,复古的黑长衫,在肩膀上绣了两片鹤羽。
他侧着头,迟鸣看不清他样子,就先说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