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黛安娜的表情如她以往的冷艳。

可是细看，她的眼底，多了太多情绪。

以前的黛安娜是雪岭之花，冰冷的冻人，可现在，她依然冷漠，却更像失去灵魂的空壳。

木然，冷漠，一双眼眸没有半点神采。

约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北冥御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会把她变成现在的模样！

她的周身，仿佛都蔓延着哀伤，呼吸都是伤痛，却强装坚强。

约瑟很心疼。

他的黛安娜是那么骄傲的女人，是反恐中最出色的女特工，自信而张扬，将一切约束世俗都踩在脚下，一举一动，都是独属于她的魅力。

北冥御竟然折断了她的傲骨！

约瑟半跪在她面前，把她单薄的身体揽在怀中，“黛安娜，对不起。”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黛安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被约瑟的举动惊醒，听到他的话，满脸茫然：“莫名其妙的，你说什么对不起，你哪里有对不起我……”

手抵在他的胸膛，将他推开，把腿收在座位上，双手抱住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

“约瑟哥哥，不要告诉莫迪叔叔……”

约瑟的眼眸微动，他还没有动作，她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约瑟叹了口气，坐在她的身边，和她商量：“黛安娜，长官很想你，我们先回反恐一趟，好不好？”

“不好……”

她去了，估计就会被扣在反恐，想要去北欧就难了。

“直接去北欧。”

“你好不容易才从北冥御的手里得到自由，为什么还要自己凑上去？你去找虐吗！”

约瑟不明白，当初她想远离北冥御，是北冥御强迫她留在他身边，现在北冥御放她自由了，她反而要自己找去。

去报仇吗？

可她现在的状态，去送死还差不多。

而且她的气息中，并没有多大的杀意，悲伤大于仇恨才对。

这种状态下给他说要去杀人，逗他呢！

难道……

约瑟突然想到一个十分不可能的可能。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不太可能，可是，脑海中这个念头，反问越来越深。

看着她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容颜，他忍不住问道：“黛安娜，你是不是……是不是……”

“什么？”黛安娜微微皱眉。

他想问什么，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

话问到嘴边，他反而又没有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勇气。

如果是真的，那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了些！

可是，他却并不知道，她被北冥御带走之后，经历了些什么。

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是不是因为北冥御！

约瑟的颜色越发的凝重，身上的气息微微转冷……

黛安娜换了一个方向，故意躲避约瑟的视线。

他应该是猜到了，所以才会问，又觉得问出来会勾的她伤心，所以又没有继续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