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2 / 2)

其中落差,可想而知,万幸,他现在傻了,傻了就不知道什么皇权争斗,傻了就不知道什么是保车弃卒了。

宴惜灵天性中的善良让她无法看着谢枕就此沦为痴傻的家仆,她问夫君:“他这病,可有的治?”宴惜灵指了指谢枕。

“难。”任长湛拍了拍宴惜灵的肩膀,他将妻子带到一旁,很认真地望着她,“惜灵,我不该瞒着你,我们将他带回来,如果有一天被发现,我们可能都会死。”

“长湛,我是怕死,我很怕死。”宴惜灵靠在任长湛胸前,“但是,我也知道,谢枕是好人,他是太子的人。”

任长湛顺了顺宴惜灵的长发:“嗯。”

“他也是你要救的人。”宴惜灵莞尔一笑,“你的意愿,就是我的。”

宴惜灵这番话让任长湛忍不住搂紧了她,紧紧抱着,勒的宴惜灵苦笑着推他。

“旁边还有人呢。”

任长湛笑难自抑,连两声好惜灵。

下午林青做活回来,看见家里多了个粗服男人,顿时一愣:“这是……”

任长湛解释道:“这是阿诚,上午买来的家仆,我打算让他在家帮忙。”

林青点点头:“家里的确需要用人,让他住在西屋吧。”

谢枕痴傻,坐在那里还瞧不出端倪,等姐夫同他说上两句话,谢枕抓着桌沿低声呜呜啊啊,林青一听心觉不对,他看向任长湛:“这人,怎么是个傻子?”

任长湛说:“姐夫,这人是被七王爷害的。”

林青一听就明白了,他嘱咐道:“将人照顾好了再说,你们也小心。”

夫妻俩点点头,一块进灶房张罗着晚饭去了。

第二天一早,宴惜灵给阿诚找来任长湛的旧衣裳让他穿,阿诚比任长湛要瘦,衣服穿上很不合身,宴惜灵拿针随便缝了缝,让衣裳没那么大了。

她让阿诚放下长发,一狠心给绞了一截,阿诚捧着脑袋含泪道:“不……”

宴惜灵没解释,解释了这人现在也听不明白,她收拾好胭脂便出了门。

一连几日,宴惜灵并未发现街上有官兵巡捕,失踪的国舅爷并未掀起什么波澜。

宴惜灵胆子大了,带着谢枕上街的次数也多了。

谢枕穿着任长湛的旧衣,头发束在脑后,他变化很大,任长湛见了都不住摇头。

堂堂国舅爷,前段时间饿的瘦脱形,现在穿着粗衣,倒是不容易认出来。

阿诚虽然傻了,但胜在乖巧听话,一上午跟着宴惜灵守摊,到了中午肚子饿了便站在不远处的烧饼摊前眼巴巴地瞅着。

宴惜灵觉得自己养了个傻儿子,虽然这么想着,掏钱的手倒是很快。

这天中午两个人蹲在墙角吃着买来的烧饼,宴惜灵正将胭脂教给阿诚,就听到一阵沉重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是府衙的衙役,还有整齐划一的军人。

宴惜灵急忙按下阿城的脑袋,生怕这群人是冲着他来的。

“唔唔唔……”谢枕一口烧饼咽不下去,急的双手乱舞,等人群过去,宴惜灵才放开他,谢枕的烧饼滚在地上,他趴过去要捡,忽然一只黑缎面绣金线的靴子踩住了他。

“疼……”谢忱抽不出手,疼的哭起来。

宴惜灵自墙脚下抬起头,忽然惊恐地睁大眼睛。

“走吧。”男人一挥手,立刻冲出四五个穿盔甲的壮汉将两个人拖走。

“谢枕啊谢枕,你这小子怎么又落我手里了。”男人嗤笑一声,坐进了华美的轿子中。

宴惜灵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往前走,她望着人群,渴望出现一张熟悉的脸,熟悉的沿溪镇镇民的脸。

她和谢枕在江城中被抓,唯一的依靠便是常云客。

长湛,希望有人将消息告诉你了。

她闭上眼睛——

长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