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唐姿言被推了出来,头上和手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医生告诉唐明,幸好硫酸没有进嘴里,她又带着墨镜,眼睛也没伤到。
“至于脸上和手上……等伤口好了,尽快安排去国外整容,但是恢复全貌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只能说尽量修复。”
唐姿言躺在病床上还没醒,唐杰推门进来把警局的资料给唐明看。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唐明看完后激动的把资料撕了,“姿言怎么会自己把自己的脸毁了,怎么可能!”
唐杰看了一眼躺在那的妹妹:“爸,姿言要害的人原本是唐朵。”
“那怎么会变成她自己?怎么……”唐明突然不说话了,瞳孔放大。然后表情变得很狰狞,眼神也阴狠起来,“是二房,一定是二房搞的鬼。”
半夜,颜婳听到有人按门铃。她动了动正要起来,郎若贤按住她。
“应该是唐明,你不用下去。”
“我还是去吧!”颜婳打了个哈欠,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很快大家就在客厅集合,除了两个小家伙,连唐草都坐在他的坐骑上目光炯炯的盯着进来的唐明。
“郎若贤是不是你?”唐明径直走到郎若贤跟前指着他,“是不是你害的我女儿!”
“大伯,这话怎么说的?”唐草打了个哈欠,“姿言怎么了?”
唐耀不满的道:“我说哥你半夜三经跑家里来干嘛?就算姿言被气哭了或者跟谁吵架,也不能半夜来质问吧?”
“你们别装了。”唐明冷冷看着几个人,“姿言被泼硫酸毁了容。”
郎若贤一脸惊讶:“什么?今天那个女的是她?”
常佩娥年纪大了,半夜被叫醒头有些疼,揉了揉眉心问:“我就觉得今天若贤跟婳婳回来不对劲,果然是有事发了,怎么还扯上了姿言?”
“妈,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白素素说,“这段时间保镖们发现有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踪婳婳,今天下午婳婳在美容院那个人就在对面一直等着。”
“保镖偷偷去问过咖啡店服务员,他们说那个人的口袋里好像装什么,于是保镖根据经验认为是有害物品。”
常佩娥皱了皱眉:“那怎么又和姿言扯上关系了?”
“这是我的错。”郎若贤把话接过去,“可我不知道那是唐姿言。”
唐明冷笑:“你在逗我吗?”
“我真的不知道。”郎若贤手一摊,“我接到保镖的汇报很着急的往过赶,但是害怕婳婳出事,就让保镖随便在美容院里找一个身形跟婳婳差不多的去把那人引出来。”
“刚刚也说了,他跟踪婳婳好久,既然准备动手那我就打算抓住他。”郎若贤看了颜婳一眼,“可我不知道保镖临时找个替死鬼,竟然是唐姿言……”
唐明气的哆嗦,追着他过来的唐杰跑进来:“爸!你没事吧爸?”
“若贤,这事你办的糊涂。”常佩娥开口了,“怎么能随便拿陌生人的命开玩笑?就算是为了救婳婳也不行啊!”
颜婳坐到常佩娥跟前乖乖的叫了声奶奶:“他是为了救我……”
“我就是这样的人。”郎若贤笑了笑,“为了保护我的爱人,牺牲谁我都不在乎。”他看着唐明,“大伯可以报警抓我,这事跟爸妈奶奶他们没关系。”
唐明怎么可能信,他捂着胸口半天喘不上来气,突然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哎呀!快叫救护车呀!”唐草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说,唐杰看了他一眼。
唐耀已经打了120,白素素拿了速叫救心丸让唐杰压在唐明的舌头下面。
“二叔,二婶。”唐杰神情复杂的看着二房几个人,“我爸现在不能出事,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对吧?”
常佩娥叹了口气:“当然不能出事,等他醒了再好好跟他说,姿言的事我很抱歉,如果真要负责,像若贤刚刚说的,就报警吧!”
“还是等我爸醒了再说吧!”唐杰低下头。
他之前只是怀疑,但现在他可以肯定唐姿言的事是二房策划的,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是那个郎若贤安排好的。报警吗?他爸绝对不敢,一旦查下去就会暴露唐姿言是买凶的人,现在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