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做事已经有经验,郭香荷也习惯了这种做事的强度,和楚晋寒配合很好。
一直到半夜才把所有的契约都整理好,郭香荷不放心都检查了一遍后,付了秀才银子,这才休息。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云雾镇附近但凡是听到消息的都来到冉员外的村子,对大家来说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离云雾山比较远一点,地又比较多的员外一个个也冲动起来,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寻常他们把地租给农户,也不过拿几十斤粮食,遇到灾年,农户交不上粮食他们也只能任由拖欠着,而对他们来说,租给谁都是一样的,关键要出得起价钱。
无疑楚晋寒就是出得起价钱的人,一亩地一百五十斤啊,这可比平日里租给农户高几十斤粮食了,就算知道离云雾山稍微远一点,也想试一试能不能把地租出去。
第二日一早冉员外就请郭香荷和楚晋寒过去,昨晚大家都没睡,就是为了把事情商议好。
郭香荷和楚晋寒一到村子,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村里的人不似昨天那般和气,站在不远处的一些村民,看她们的眼神如同看待仇敌一般。
本以为今日很顺利,如今看来只怕不顺。
楚晋寒安慰的看了郭香荷一眼,低声问着一旁的冉林河:“站着稍微远一点的那些人看起来面生,是什么地方的?”
冉林河苦笑一声,见隐瞒不了了,只好说实话:“今个这么早请二位过来,是我们遇到了难事,具体的还得我爹来告诉你。”
随着冉林河一起进了院子,堂屋内,已经坐了很多人,院子里也很热闹,三三两两站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这些人见到郭香荷和楚晋寒,皆面色复杂。
冉员外很热情,请两人坐下后,介绍道:“楚公子,郭小姐这边坐着的是附近地比较多的员外,他们听闻二位要租地,半夜就赶过来了。”
郭香荷和楚晋寒很礼貌的冲着几位穿得很富贵的员外点点头。
冉员外继续道:“这么早请两位过来,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问清楚二位打算租多少地?”
楚晋寒一脸严肃,明白冉员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看向了一旁的几位员外,道:“这几位是不是离云雾山比较远?”
几位员外在附近算是富贵人家,但比起楚晋寒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甚至连郭香荷都比不过,都放低了姿态。
其中一位员外道:“我们离云雾山比较远,知道消息比较晚。”
楚晋寒算是彻底明白了,外面那些神色不善的只怕是这些员外手下面的租户,道:“员外没有和手下的租户说明情况吧,比如以后可以在茶园做工?”
并不是所有员外都像冉员外这样,至少在场的这些员外并非如此,他们看中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至于百姓的利益,当然不重要。
另外一位姓陈的员外道:“这些还未跟租户说,昨晚他们听说我们要租地出去后,都来到这里,等会我会给手下面的租户说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