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郭长江越是骄傲,双手拍着自己的双腿,很赞赏道:“以前别人说我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养老送终的时候我还会落寞伤心,但现在我嘛是自豪,谁家女儿也没有我家香荷懂事听话,更没有我家香荷聪明,你要这样一说我家香荷还真是特别的。”
白大夫笑着点头:“可不是,香荷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姑娘,我家小子就比不得香荷了。”
这也是他的实话,虽然白及比起大多数的男孩子要强,但比起郭香荷来,他始终觉得白及还不够努力。
吴氏很欣赏白及,听见白大夫这样说白及急了:“人家都说自己瞧自己的孩子越瞧越不行,我倒是觉得你家白及好得很,跟我们家香荷是各有千秋,你是不知道香荷回家之后一直说白及很懂事,很会照顾人,懂的东西也很多,白大夫啊,咱们也别在这里说这些了,其实我和孩子她爹都是同意的,这是喜事。”
她以后也是有儿子的人了,外面的人也不敢说三道四了吧。
郭长江也道:“我听说白及要去很远的地方?”
白大夫叹息一声,笑容收敛,眼神中露出担忧:“我是不同意这孩子远行的,但他说,跟着我哥哥学习医术可以学习更好的,这一句话倒是真的,我哥哥也是开药堂的,他店上正好来了一位神医,所以我决定让他跟着学学,若是他喜欢在外面,这辈子不回来我也愿意。”
只要白及还在治病救人,就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吧。
他并不是那种固步自封的人,自认为对的事就要白及跟着遵守,恰恰相反,他一直觉得学无止尽,只要白及想要学就要支持白及去学,仔细想想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吴氏很震惊,没想到白大夫居然这样洒脱。
白大夫看了两人一眼,从两人眼神中看到了很多东西,他笑笑:“你们一定觉得我很大胆,其实我并没有觉得我这样做是大胆,我只是尊重白及的想法,为什么他一定要一辈子都在这小镇上蹉跎,他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更宽广的天地。”
郭香荷端着茶站在窗户下,一旁站着白及,此刻的白及已经泪流满面,这些话他爹从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如今听到真的很感动。
郭香荷仰起头很认真道:“你现在知道你一直误会你爹了,记得给你爹道歉。”
白及重重的点头,以前他经常在郭香荷面前抱怨他爹自私,要把他困在这店里,现在想想不是这样的,他爹只是害怕他学得太少,出去之后什么都不懂吃亏。
郭香荷端着茶进了屋,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白及这个时候才进来,脸上的泪水已经擦干净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他笑笑道:“我在酒楼那边叫了菜,等会就会端过来,干爹干娘以后有我照顾你们。”
郭香荷听到白及嘴甜得很,取笑道:“还没有正式拜我爹娘干爹娘呢,你现在就叫上了,也不知道害臊。”
吴氏却白了一眼郭香荷:“你学学人家白及多懂事。”
听到干娘这个称呼她心里比吃了蜜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