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听到了这一句,这一句那么熟悉,怎么那么像他说……
木木,我走了。
谁在她床头说过这句话?
是那天,容耀要了她的那天晚上,他在清晨离去的时候……
她想起来了,可是,想起来有什么用?
接下来,有医生来家里,给林舞重新打点滴,被她拔掉的针头,重新消毒扎了上去。
由于她的手背有点肿,是刚才伤到自己,现在重新找血管,找的有点困难,扎得更加疼了。
这一扎,这一疼。
那么熟悉,似曾相识……
她摸向了自己耳朵,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打耳洞?为什么英欢和和米君诺拉她去打耳洞,她不去却找不出理由?
她突然就明白了,因为她怕针扎,打耳洞会让她联想到……针扎进肉里!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会让她感觉不舒服。
因为小时候她见过容耀被打针,小小的男孩,白白的屁股,每天都要打针,她看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容耀……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那年三岁的记忆,她终于想起来了,她去过容家老宅,认识一个叫容耀的小男孩,还给他取了小名“小药丸”……
只是,迟了。
他不在了,一切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