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另外,容权何尝不知道,容耀心里有个牵绊。老宅偶尔有人来探望,有堂哥表弟,有小堂姐小表妹,也有世交家族的小少爷小千金,可是,容耀从来不爱搭理人。
当然,有两个女孩是例外。
小时候,唯一搭理的是林舞;长大后,唯二搭理的是英欢。
容权从佣人那里得知,容耀与英欢的谈话内容,时不时就说到了木木,自然而然对应到了林舞。
但是,容权看着孙子,还是残忍拒绝:“你说在这里过老年人的生活,有没有想过一旦到了军队,能过得下几天军人的生活?”
很有可能,快则几天,慢则几月,死神就找上门来。
容耀知道爷爷的意思,嘴角保持微笑,却泛起一抹苍白:“爷爷,我求你,把我送过去。”
容耀知道自己的身体,如果他不求爷爷,完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因为当兵需要体检,根本不可能通过!
容权知道孙子的决心,这小子长这么大不容易,在物疗和化疗过程中,从来不喊疼,不求过停止。
这次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次求人。
于是,作为爷爷,答应了下来。
容权亲自前往大西北的军事城镇,与那边的高层百般商量,为了两边的利弊着想,甚至让容耀签下了一堆文件,类似于“生死状”之类的协议。
很多附件添加项,赫然写着四个字,生死由命。
事后,容权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死在了大西北,就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包括她。”
容耀笑得释然:“我会以另一种姿态,活着在她的生命中。”
那就是,他活在她的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