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见老爷子又发脾气，偷偷摸了摸泪，退了出去。

一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陈望远叹了口气，语气弱了下来，“在你们眼里我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

陈境北没说话。

“哼，我告诉你们，只有我还活着一天，嘉裕就不会倒！”说着说着，陈望远突然又激动起来，剧烈的咳嗽着。

陈境北皱了皱眉，想过去替他顺顺气，不想老爷子拿起一旁的手杖在他背后和腿上打了两下。

虽然没用了十分的力，也是用足了六分，陈境北却一声不吭，连带着眉头都没多皱过一下。

“臭小子，一个个打得什么主意真以为我老头子不知道？”陈望远大声吼，虽气力不足，却也有当面的英姿。

“爷爷，”陈境北并不辩解，站在他床边，一脸平静淡然。

夏映冬和陈泽宇来了许久，听到里面的训斥声，进不是，退不是，今早他去了张主任的办公室，爷爷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恐怕也没多少时间了。

不难受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爷爷虽然严厉了一些，对他们却是不错的，当初他毅然决然的走了另一条路，不过也是不想要深陷囹圄之中，更重要的是不让爷爷为难。

蛋糕虽大，分而食之的人太多，恐怕也是僧多粥少，自暇不顾吧。

许久之后，陈望远也累了，不再动手，也不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