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抱歉,可能是我想多了。”
两人同时说道。
不是两个字真是好简单的拒绝,不,不对,他回答的是‘是啊’,嗯?他真说了是啊两个字?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谢如沫猛然看向他,“你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如沫,我本来就心悦你啊。”
第一次有人这么含蓄地说喜欢她,谢如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颜。
“如沫,我私下可以唤你蕴椿吗?”沈东篱哑着声音问她。
嗯?这是她回归谢家后她祖父给她取的大名,不过除了一些正式场合,她很少用。
“为什么?”
沈东篱挑起她一缕青丝,“因为我想成为你心中那个与众不同的人。”
“蕴椿,我想告诉你我心悦你好久了。”
“是——是吗?”
“是啊,你呢?”
我?谢如沫忍不住将双手放在胸口。
沈东篱注视着她,不容她逃避。
谢如沫故作镇定,“我不否认,我也心悦于你。”她审视了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心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自已。如果不是喜欢他,可能在最初她不会只身前来南方,在落崖的最初也不会允许他以夫妻相称,更有甚者,更早的时候她可能就对他有好感而不自知。
“但谢家是我逃避不开的责任,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也不想摆脱。我不可能脱离谢家,然后在家相夫教子。你能明白并理解吗?”
随着武成帝年岁渐长,如今谢家正值多事之秋,谢家需要她,谢老爷子也需要她。最重要的是她自已也很愿意去做这些事,而且最重要的是,行医是她一直以来的工作,谢家算是她实现她理想的载体。做这些,她心甘情愿,也不以为苦。而且,提起谢家,羞涩欢喜等等情绪渐渐消退后,她想起了谢家谢老爷子最最记挂心心念念都想要达成的事,她才发现,她和沈东篱怕是没可能了。
沈东篱哈哈大笑,“蕴椿,你想多了。”他此时还不知道谢如沫心绪的转变。
沈东篱想到她要走的这条路的艰难险阻,承诺道,“你要走这条路,我不拦你。但你相信,我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真有那么一个人,愿意陪你携手走上那一条艰难险阻之路,是非常不容易遇见的,或许,终其一生,也就有仅只有沈东篱一位而已。但谢家要做的事,还真不是发展家族那么简单,他们是要反,她真的要将他牵连进来吗?她不敢决定。可如果错过他,谢如沫心中又有一点不甘,她此时此刻内心非常地纠结。
“你是担忧我会限制你,然后娶了你之后将你困于宅门内一隅,干着相夫教子、打理内宅吗?你放心,我不会的。每个人都有自已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些问题他早已考虑清楚,谢家嫡系仅剩她一根独苗,她如今又是作为少主而存在,表明了她要继承谢家的。而且谢如沫虽然回归谢家不久,但走到今日,可以说是谢家塑造了她,以后会否是她成就谢家,拭目以待。
“或许很多男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害怕妻子取得的成就高于自已,但请你相信,我决不是那样的人。”那些都是软蛋!自已不行,走不快,跟不上,然后也不允许妻子走得太快,甚至有些人还不惜将妻子的羽翼折断,太不是男人了。
对谢如沫,他永远都不会这样,他只会努力地提升自已的实力势力领域。如果她是一只鹰,那他就化作这一片天空,让她尽情地飞,如果她是一根菟丝花,他就作一棵让她攀缠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