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年,阎盈的大嫂也是当时的阎国公世子夫人带着人亲自上门讨要阎盈的嫁妆。
据谢家收集到的隐秘消息,在沈东篱满十五后,他娘的那些嫁妆陆续交回了他手里。
王计然告诉过她,京里有两三家如珍宝阁一般的门店是沈东篱的。王计然做为总管谢家财政收支的计吏,每开一家店,每每布局,都得对心仪之处的周边环境了然于心,他给的数据有谢家暗部势力提供,不会错。
珍宝阁的饰品价格不便宜,观那客人络绎不绝的样子,谢如沫便知沈东篱不缺银子。但她见沈东篱也不下十次了,他穿的衣裳都是好料子,但也没看出有那种日进斗金的样子。
不过她倒听那星少司偶然提过一嘴,说沈东篱手下的将士对他可是忠心耿耿的。如此一来,他手上银钱的去处便有了解释。如果真如她预料的一般,武成帝被逼着提高军队将士们的待遇,沈东篱的压力会不会小一点呢?
而被谢如沫记挂着的沈东篱,手上的匕首一个倒刺,将最后一个人放倒之后,整个人累瘫在地。
现场一片狼藉,横尸遍野,大片的血染红了雪地,力竭后的粗重呼吸声在这片寂静的雪地上清晰可闻。
缓过劲来后,沈东篱一脚踢在来人的屁股上,“你能了啊,带着这么点人就敢来埋伏袭击人家的押粮队,要不是我半道接到消息赶了过来,你们就成了人家嘴里的肉了。”
“哎哟,表弟,轻点,你踢到我伤口了。”阎焰装可怜。
“别跟我套近乎!”沈东篱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那利落的身手看得阎焰眼热,但他们刚才都力竭了,尚在恢复中,没他那变态的恢复能力。
两队头头在过招,底下还活着的士兵们都不敢吭声,默默地躺尸,默默地相互包扎。
“我这不是得知他们只是一小队先锋吗?人数仅在五十以内,配上陷阱埋伏,还是有拼一拼的实力的。”
“你将你们这一小队人马斥候都当成了以一敌三的好手?”
沈东篱冷笑,将方才扔到一边的包袱捡了起来,从中挑了一些治伤的药撒给那些属下。
里面两瓶量最小,也最为特别的,他想了想,将其中一瓶扔给阎焰,“自已包扎一下!”
沈东篱的目光一落在这包裹着药瓶子的包袱上,目光就忍不住柔和下来。
那天拿包袱的时候,还记得那晚她匆匆出来,似乎是刚沐浴过,发端有些湿,脸蛋红扑扑的。她以为光线昏暗他就瞧不清楚,孰不知他是出了名的视力好,在军中夜行军和夜袭的时候多半是由他来指挥以及带队的。
所以当时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落入他眼中。
正因为他的失神,当时他接过包袱的时候,差点将一包袱的药都给摔了,吓得她扑过来欲拉住,以她当时的冲力,如果没有人接住,那很有可能会受伤。就那么一瞬间他已经分析判断完形势,而他的反应又是何等灵敏,最终这一包袱的药没事,但两人偏偏滚作一团,那是和珍宝阁揽腰而抱不一样的感觉。
不,不能再想了,这个画面这一路来他都已经回味了无数次了。
所以从那会他就知道谢如末给他准备的药还蛮多的。
“表弟,这药用着不错啊。”
沈东篱心说,这是她亲手做的药呢,当然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