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
谢如沫、王聿治病、骄衡山庄、皇帝、各大家族,这些元素汇聚成这么一件大事,后续还可能牵扯到国药的确立以及冯老的低头,加上谢如沫身世的戏剧性,以及现京城里小医仙三出折子戏的爆红,等等因素的叠加,谢如沫在骄衡山庄给王聿治病一事起码吸引了京城八成人的目光。
几乎留京的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一场考核的结果,若说最关心考核结果的莫过于牵扯进去的冯家了。
如果说冯潜从谢如沫一开始施针就备受煎熬,那么等待在冯府中的众人也不好过,特别是本该揭晓谜底了,但结果迟迟未送达的时候。
“怎么会那么久,这都快酉时了。”
“是啊,听说治病时间是从午时开始的,怎么着也该结束了吧?”
冯府的人发着牢骚。
若说消息传递最快的肯定不是吃瓜群众,两条腿的人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马?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要到外面打听。
“派人去傅府看看。”沉默良久的冯鹤昌指出了另一个方法,
“对啊。”
傅府的人就傅香儒和谢嫁去了,傅老太太也留在府里,必定也在关注这考核结果。
和冯府其他人因为找到另一个知道消息的办法而高兴地一迭声地吩咐人出去打探消息不同,冯宴坤注意到他祖父异常的沉默,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如果他们真能从傅府打探到消息,多半是谢如沫通过了考核。
冯府的人刚派出去,就有下人扶着冯潜跌跌撞撞地进来。
一看到他的样子,冯鹤昌心就是一沉。
果然,冯潜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爹,谢如沫通过了考核!”然后咚的一声,晕过去了。
接着便是一阵混乱,吆喝着扶人的,派人去请大夫的,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冯鹤昌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
“祖父?”冯宴坤担忧地唤了一声,
冯鹤昌回过神,呆呆地对他说了一句,“天不予冯家。”然后也晕过去了。
这下好了,大夫还没到呢,病人就由一个变成两个了。
两刻钟后,大夫狄钰山斟酌着落下最后一笔,才把方子给冯家的人,“先去抓药吧。”
“狄老,老太爷怎么样啊?”冯宴坤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
狄钰山看着冯府里这么一群眼巴巴地人,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道,“老太爷本来就得了重风寒,寒邪直中少阴,你们还让他情志大起大落,忧思过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