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多人来说,谢家突然宣布第八任继承人是个女家主,不亚于平地惊雷。有人赞同有人沉默有人觉得谢羌恒疯了。但这些都与谢府中人无关,谢府现在热热闹闹地庆祝他们少主就位。
女家主?傅梓琳一愣,接着便是苦涩一笑,她给谢羌恒当了十几年的外孙女,尚不及谢如沫回归几天。
没等她伤感完,葛如岫就进来说,“梓琳姐,爹今天出去了。”
听到葛七斤一早出去,傅梓琳愣了愣,“他那腿——”还能出去?
“是他那些狐朋狗友来看他,然后还找了人将他放在担架上带出去的。”
本来傅梓琳听到谢家的消息心情就不大好,再一听葛七斤被人弄出门了,直接冷笑,葛七斤真应了那句话,人贱命硬。本以为他挺不过去的了,哪知道人家腿是废了,但伤口却渐渐痊愈了。现在虽尚不能动弹,却开始折腾起事儿来了。
葛七斤的去处,微微一想就猜到。别人还愿意捧着他,也就看上他那点价值了。
傅梓琳内心不住地摇头,葛七斤总不肯面对现实,总以为他能吃定谢如沫,以为怎么作都不会有事。
他怎么不想想,谢府对他根本用不着什么阴谋诡计,光是阳谋就足够他受的了,比如那双被废了的腿。她相信谢府完全没和衙门打过招呼,但人家偏偏就往重里打。他这次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结果。
“你去和娘说一声吧,去国医府附近找找,兴许能见着人。”傅梓琳提了这么个建议就将这事丢开了。
葛如岫听到她的话愣了愣,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后,不敢耽搁,找周氏去了。
正如傅梓琳猜测的那样,葛七斤去了谢家,他当然是进不了国医府的大门。他要闹的地儿自然是扎了喜棚摆流水席的地方,
他要是安安静静地来,安安静静地吃完,安安静静地走,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偏他自已腿腿不便,直接让人连着担架一起放下,占了人家流水席近三分之一的地方。
维护这一片儿的谢家管事自然有话说。
“怎么,你们谢家摆流水席,还规定了吃席人的身份吗?”
有人闹事,吃席的人纷纷看了过来。不少人认出了葛七斤的身份,纷纷脑洞大开,今儿是人谢大国手的外孙女认祖归宗的好日子,他葛七斤来吃流水席是几个意思?
他们这不是上赶着恶心人吗?是真不知道尊卑上下之分?这一家子人脑子不是有毛病吧,葛谢两家云泥之别,恶心谢家有什么好处啊。
谢维在旁人的提醒下,才得知葛七斤的身份,看向葛七斤的目光立即就不同了,妈蛋,他还以为是一般的民众来吃流水席为人霸道不知道规矩,哪知是故意来找碴的啊。
谢维因为将少主交待下来买独头蒜的差事办得极漂亮,这次谢府喜事,他被委派总揽流水席这一摊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