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长公主,老夫敬你一声公主,老夫知道你为何这般不依不饶,但你对明珠郡主的护短之情,老夫也有,谢家如今就这么一丁点血脉,不可能让人随意糟蹋!此事咱们最好就算了,当然,如果你真要计较,我们国医府也只能奉陪到底!”
“最后,老夫虚长你几十岁,在此托大奉劝你一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外行事还是得讲点道理的,你身为皇族,更应带头以身做则,遵纪守法,而不是纵容自已女儿为了个男人整天撩鸡斗狗,弄得京城乌烟瘴气的!”
舞阳长公主站了起来,“谢大国手好大的口气,竟敢训斥皇族?!”
成天拿那点身份说事,谢老爷子也不耐烦了,没好气地怼了她一句,“好心劝你一句,听不进去就当老夫没说!”
“今日谢大国手的教诲本公主领教了,他日必有厚报!告辞!”
“来人,送客!”
舞阳长公主阴沉着脸出了谢府,郑明珠本来很高兴地在等着葛如沫向她跪地求饶的结果,不料等到的竟是从国医府出来怒气冲冲的母亲。
刚才舞阳长公主动用了公主令得已进入国医府,但谢羌恒可不会惯着她,不是动用了公主令吗?那这面令牌也只能让她一人进入国医府,要带上明珠郡主?抱歉,不行!
所以郑明珠一直都呆在国医府门外的马车里等候消息。
郑明珠一看,便知事情进展不如意,忙安慰她娘,“娘,您别生气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找皇舅舅!”
舞阳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她没再说话。整不到那个臭丫头,舞阳长公主难受哇。太久了,一向过得顺风顺水舞阳长公主太久没吃过这种瘪了。
郑明珠知道她在想事情,也安静地呆在一旁。
今天连战两场,谢老爷子感觉自已身子骨还算硬朗,老当益壮的。这年头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斗鸡儿眼似的,个个都想来找他孙女的麻烦!
空无一人的屋子,谢羌恒问出这句,“你说她会进宫向皇上诉苦吗?”却不像在自言自语。
“不会!”葛如沫撩着帘子出来了,“如果会的话,她就不会来谢府一趟了,而是直接进宫。她既然没那么做,必然是有所顾忌。”
舞阳长公主并不知道,葛如沫就在屋内端坐着,将他们二人的对话从头到尾都听完了。
“想过屈服吗?”谢羌恒问。
“没有。”葛如沫摇头,郑明珠这个一言不合就往人脸上抽鞭子的习惯太可恶了,恶意太重。古往今来,脸对女子有多重要她不会不知,不知道的话她抽哪不好,偏偏喜欢往人脸上抽?
屈服也并不能解决问题,对于郑明珠这样的人,即使她乖乖挨抽,也不能令她满意。
“今天,咱爷俩可将她们母女得罪了个彻底,竖了这样的敌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葛如沫郑重地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