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话,梁道斌就拂袖而去。其实他也不是真生气,只是他娘那性子,要是不来点狠的,她不会当作一回事的。
“你说这孩子,脾气怎么那么大!”程氏冲着自已的陪嫁奶嬷抱怨,“娶回来要是不满意就晾在一边呗,过个一年半载的,再让他将他表妹抬进府不就行了。”
奶嬷安慰了她两句。
程氏觉得要放弃傅如玺,还是觉得可惜。但儿子的想法又不能不顾,当娘的就是难。
冬天的雪夜,外面是又冷又黑,如果再加上大风呼呼地刮,光听着呼啸声,都觉得冷。人们更是早早地歇了灯,钻进被窝里安歇了。
风雪交加的夜里,危险暗藏。
崇文路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正凝视着某一户的围墙,“今晚之后,世上又多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子。要怨就怨你自已吧,不该碍着小小姐的路。”这两句话如叹息一般,被北风吹落,即使他旁边有人,靠得不够近,也听不清,只零零落落地能捡到一两个字。
斗篷男在风雪中伫立了一阵,才慢慢迈开步子,离开了。他的脚印踩在雪上,成行,又渐渐被落下的雪给覆盖。抹去一切痕迹,似乎他今晚没出现过一般。但他预言的危险却从来不会缺席。
砰!又一具尸体被扔到谢明脚下,“明管事,这都是第三波了,怎么那么多人想要小小姐的命,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快了。”谢明想到对幕后之人的调查结果,冷哼。
他对那人也是深表同情,现在行事肆意,是爽了,但等真相一揭开,他必定会痛苦得恨不得杀了自已的心都有。
所以即使他现在一再犯错,谢理大总管也不许他们将真相告诉他,宁愿他们这边防范着。用谢理大管事的话说,这人需要回炉重造。他就等着看戏好了。
或许那人得知真相后,会怪谢家不提前知会他。但如果他敢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死定了。因为不懂反省自已,光会责怪别人的人,一般都废了。况且别人可没那个义务叫醒你,也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本质上,葛如沫不是一个太宅的人。若是可以,她习惯在夏秋的晚上出去走走,散个步。冬天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