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法律的基础是普通法,普通法的法治模式,是承认规则的客观性,也就是大多数人不成文的做法、习惯、对错、黑白,是普通法法例的基础,一个行为意义是这样。首先,你家很穷,腌的咸菜腌了就吃,才是正常的,不可能连吃都不吃地倒掉。”王聿接着说道,“像吃咸菜,摔东西等都很正常。正如你所说,这些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事关隐私,你一再地隐瞒,很难让人相信你不是在掩盖什么。”
“是,你说得对,我是心虚,我也是在我娘死后才隐约察觉那咸菜可能惹祸了,我不敢说,我慌啊,可如果咸菜不能与安宫牛黄丸同食,难道罪魁祸首不该是她么?”窦真指着莫如沫,又将话题扯到她身上,“安宫牛黄丸不能与咸菜同食,不管她知不知情,她都应当负起这份责任。”
葛如沫不怕他,“你娘吃安宫牛黄丸,仅作保健之用,预防为主。一粒足矣,你为何喂她吃第二粒?
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时你已经骑虎难下,你怕你娘没死,你不断劝说她吃咸菜等的异常,会让你的名声你的一切都毁了,所以她必须死!”
“我没有!我没有给她吃第二粒药,安宫牛黄丸那么贵,我家穷,哪来那么多银子去买两粒那么贵的药!”窦真否认,这是他刚才就想好的说辞。
“你是没有,但背后利诱你的人有。你不用着急否认,你之前说过,你娘吃的那颗安宫牛黄丸是从邻居家
耿大力手中购买的,是吗?”葛如沫问他。
窦真迟疑,他总觉得她问的有陷阱,很担心她接着他的话接连炮轰击打其漏洞,这是她在这件案子里惯用的伎俩了。
他的疑心让葛如沫疑惑地看向他,“嗯?”了一声。
其实他答不答,这一路下来,有些答案都是已定了,他无奈地答道,“是的,编号也有,刚才已经递交给大人过目了。”
“对,耿大力的确也在青囊医馆买过安宫牛黄丸,但我必须告诉你一个遗憾的事,你提交给李大人的编号是一个由外乡人买去的安宫牛黄丸的编号。”葛如沫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
窦真脸一白。
“意思就是,我们这边有证据证明你手上有两粒安宫牛黄丸。”
她在怀疑窦真给窦寡妇吃了两粒安宫牛黄丸时,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如果窦真手上真有两颗安宫牛黄丸的话,那么他提交上去的编号肯定是其中一粒的。他说过他那颗安宫牛黄丸是从一位邻居大家那买的,另一粒从何而来?并且提交证物时,两个同样的包装盒子,有没有可能混了?毕竟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每一组编号的作用,粗心大意之下,弄混是有可能的。
她觉得不能放弃查找一切线索和证据,于是就交待了葛彦明去查。
也幸亏这年案子现在移交给李魏李大人主审,做这事方便多了。如果还是万秀达主审时,他们一动,就会打草惊蛇。
因为证物上交后,他们并不能取回,但可以在衙门公职人员的监视之下翻看查阅,当然,仅限于已方提交的那份证物,对方的证物另一方是没有私下查阅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