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你知道是哪两种药物误服产生的中毒么?”
关珏分析道,“这事儿很奇怪,二哥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
“我没去问。”
她当时心都在乔凛那里,“孙医生和二哥也没说……关珏,还得麻烦你,多去看看乔凛。”
“……”
关珏沉着气,“三宝,叶老师和二哥,是在老三冲凉时回来的?”
“嗯。”
宁七如实转述,“叶阿姨说有东西落家了……回来,就撞到我了。”
“哈!”
关珏干笑了一声,身体朝后一靠,“绝呀,忒他妈巧了!”
“是挺巧的……”
宁七没太揣测他的意思,“如果二哥没及时回来,还不知乔凛会……”
“问题就出在这儿。”
关珏音一低,看向三宝,“你不觉得,这一出出,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么。”
“……”
宁七没说话。
“三宝,你要想想,二哥比你我更了解老三,他明知你去劝说无用,为什么还执意要你去呢?”
关珏手指轻敲着长椅,“你去见了老三,莲姨送错了药,好巧不巧的,叶阿姨和二哥回来了,又很巧的,发现了老三药物中毒,给与他及时的救治,没让老三的身体,产生实质性的伤害,这里面,大有问题。”
“你是说……二哥故意的?”
宁七不明白,“这么做的用意在哪?”
想让她和乔凛做饭?
叶阿姨笃定她是无耻的便宜女孩子?
彻底拆散他们?
“可是关珏,二哥传达给我的讯息是,他愿意我和乔凛在一起。”
宁七捋不出头绪,“要是讨厌我,直接说就好了,没必要,让亲弟弟遭这罪吧!”
再给弄出毛病么!
“事出必有因。”
关珏淡声分析,:“二哥这人心思极重,三宝,你和他接触一场,觉得他怎么样?”
“他很儒雅,很谦和。”
宁七说着,“但是……”
“城府很深。”
关珏替她总结,遂笑了笑,“其实,乔家兄弟有一点蛮像,只要你不侵犯到他们利益,怎么都好说,但凡触碰到一点点,必然睚眦必报,只不过,老三是明着报,二哥呢,他从不撕破脸,背后,必然会达成其目的。”
他看向三宝,“这大抵也跟经历有关,乔家大哥离世时老三才四五岁,二哥已经十几岁,责任一下就重了,便很懂事,亦然收敛锋芒,而老三,他是被长辈惯到大的,有求必应,所以老三活的肆意妄为,跟二哥截然不同。”
“这么说……”
宁七看着他,“二哥比老三聪明吧。”
“不,他们兄弟俩彼此都极度了解对方,这里……”
关珏敲了敲太阳穴,“不分伯仲,真斗起来,鹿死谁手还是未知,只不过,老三不喜遮掩,他认为看不上的人不会因为他低调就客气半分,那他就活成一座高山,让人撼不动他,以前呀,老三常说,狂人不能怕白头,意思是,惧怕他的人时刻都想看他死,要狂,就狂到最后,哪怕孤独终老,也不能低矮半分。”
“……”
宁七抿唇,是他能说的话。
“话说回来,老三狂纵,也是有资本,乔家在京洲的根系很深,他们家复杂就复杂在,亲戚太多,长辈中,除了乔伯伯一心只愿做个厂长,其余,都是……”
关珏指了指天,“懂没?”
妈呀。
要不是她先前了解一些,得以为这是都升天了呢!
“关键的是,还就乔伯伯有三个儿子,所以呀,这三个男孩儿,就是乔家人的眼珠子。”
关珏继续道,“老三大哥走得早,家里人就把希望寄托在二哥身上,二哥是有自个儿的理想的,但他清楚有些事回避不了,便扛了,临行前,扔下过话,他可以按照家人的意愿去活,不过他四十岁就要退休,日后的家业,都由老三接手。”
“乔凛答应了?”
站旁观者立场,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如果有人能愿意给她打拼出江山,并讲明由她继承,宁七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老三以前是无所谓的,他打架,交朋友,好像一直在追求一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