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凛不甘示弱,说冲就冲,“不想要,就砸了!”
“不是你……”
宁七调整下情绪,气氛呐,都跟着一抽一抽!
她自己都纳闷儿,跟乔凛聊天真是拼爆发力。
俩人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刻兴许就要挥刀相向了!
所以关珏在她俩‘会晤’时才从来不靠前儿,永远都一副撇得清的样儿。
容易误伤!
“乔凛,你都送我多少东西啦!”
宁七扒拉着手指头,“咱就不说钢笔,还有放我这不准备收回去的自行车,去年初,你说你有个收音机,听腻了,给我了,那收音机我去问过,人家说是全新的,哪里是你用过的?!”
“……”
乔凛面不改色,“小爷洁癖,用东西细心你很清楚,保养得好,旧的也跟新的一样,你该偷着乐。”
当她瞎呀!
“成,这事儿过去了,我不跟你掰扯,我的确是喜欢听收音机,我也很谢谢你,先不提了,那今年初,你还送我一块手表,说你买车人家汽车公司附赠的礼品,你留着没用,那我想问问您,为啥要赠您一块女士表?”
宁七抬起手腕,“还是欧米加的?!”
汽车公司也太豪了!
欧米加海马表,京洲市面上都买不到这款。
她保守预估得上万!
天知道她收到时多颤抖!
“……”
乔凛翘了翘唇角,看她抬起手腕还挺乐呵,指了指表盘,,“三胖子,你看这标,像不像你,圆圆胖胖的,海马,海龙王点化的小马,很适合你。”
“边儿去,我早就不胖啦!”
宁七哎了一声,“不是这事儿,是你这借口……”
“小爷早跟你解释过,的确是有赠礼。”
乔凛睁眼说着瞎话,“不过汽车公司赠的东西我用不上,我让他折现了,钱留着也不知道干嘛,正好我朋友带回来一块表,我一看还不错,就买下来了,回头想起来,我妈还有我那十二个姐妹都不缺,那,只能处理给你了,还是那句话,你要不喜欢,就扔了。”
“我能扔嘛!”
宁七服服的,“我跟没跟你说,这个手表可以收,但是最后一次了,你不要再送东西了,你还是个学生,不能花……行行行,你别甩脸子,你懒得听我不说,那这刚消停了几个月,又送上我书桌了?”
不用合计,肯定也是新的!
“马老师,是你说的,用东西要珍惜爱护,那我要买新的,只能找个人去珍惜爱护旧的了。”
乔凛底气足的,“这三年你表现还算不错,钢琴总弹,收音机也经常听,手表也戴着,小爷挺满意,就是,钢笔你怎么不用呀?我可听胜武说了,你把笔收起来,从来没写过,怎么,嫌弃?”
“怎么会嫌弃!”
扯哪去了!
宁七是舍不得用嘛。
她小学时倒是把笔一直放在笔盒里,但从没灌过钢笔水,都没拧开过。
也就偶尔会用钢笔蘸着笔水写几个字,自己稀罕稀罕,后来她跟马翘翘做了几天同桌,马翘翘喜欢这钢笔,一天趁着她没在,就给拧开灌笔水了。
她看到后把笔要了回来,但发现笔身里面沾了层薄薄的颗粒,像是沙子。
马翘翘还狡辩说拧开就有,给她气够呛,都是新笔,怎么会是脏的!
打那以后她就把笔放在家里收好了,怕被人惦记。
“乔凛,都太珍贵了,我用十块钱的钢笔就觉得很顺手,拿着你送我的钢笔,我真害怕摔了磕了的……”
她小声道,“你总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真是压力很大,过意不去。”
超纲了呀。
“三年来,你也送了不少东西给我呀。”
乔凛直白道,“你送我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山里的榛蘑,野菜,他们都很开心,叮嘱我,切记要礼尚往来,你也知道,我很孝顺的,听长辈话。”
“你……”
这一轮,三狗子完胜!
宁七张了张嘴,“我送的都是山里有的,跟你送我的……”
“马老师,您可说过价值论呀。”
乔凛些微俯身,对着她的眉眼,轻磁道,“礼轻情意重,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上的?”
距离很近。
呼吸有些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