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是!”
乔凛顺着她喊出来才微微怔了两秒,旋即就看小人儿喷笑而出,宁七真是笑到肚子疼,“你是三狗子,哈哈哈哈~”
“……”
看她这样,乔凛却是一副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被她气的,都糊涂了。
“马三胖,我指的是,我不是因为你矮才对你好的。”
“那是因为什么?”
宁七笑的眼泪都要出来,眼里润润的看他,“你总得有个理由呀。”
“我……哪来那么多狗屁理由!”
乔凛咽下要说的话,忍住想捏死她的冲动,“小爷想对谁好就对谁好,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
“你什么态度呀。”
宁七不乐意的,“我不就是问你个理由吗,你犯得着大呼小叫的嘛,那边可有蛇在修炼呢,别回头给你迷了在掉那坑里。”
“……”
乔凛生抿着要翘起的唇角,僵着张脸拽起自行车,腿上一挎,“迷我?老子掉进去回头就进村广播,打到敌人马三宝,我们要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务必要让她明白,什么叫严冬般的残酷!”
语落,扬长而去。
骑出好远,乔凛心头还烦躁着,不自觉地自语,“理由理由,送点东西也要理由?除了想送还能有什么理由,难不成还是因为她可爱,她招人喜欢?还能是……”
某小爷心下一颤,默默的加快了速度。
宁七原地笑了好一阵,可以呀兄弟,能接梗呀。
目送着他的背身就剩针眼大的小点儿,她这才转身离开,嘴里长长的呼出口气,是呀,交朋友,需要什么理由呢?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回头又看了一眼,虽然已经看不到他了,但唇角还是牵了牵,很奇怪,她越发觉得乔凛……嗯,可爱。
对,是可爱。
他很像一个孩子,大孩子。
如同汪老《人间草木》里的一段,‘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的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所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呵~
这便是他。
无论因为什么跟她成为了朋友,却也是真心待她,这个朋友,值得交。
低头看了看笔盒,宁七深吸了口气,这兄弟来回一百六十多里地,也不知道后背能不能吃的消!
一路小跑的回了家,冯玉珍还没回来,村里人都熟,胜武和柱子的老师私下里也是三宝的婶子,求教上针线活就没点儿了。
“三宝,乔凛什么急事啊。”
马兴文还在木板后头坐着,这个点儿没人来了,他插空缕缕钱,对对账,会计做的可称职。
宁七还真觉得她哥适合干这活儿!
跟坐露天办公室似的。
稳当!
能坐住。
“他帮忙在城里的医院挂了号,咱们拿着挂号单就可以直接去找专家给二哥看耳朵了。”
宁七说得高兴,小心地把那张挂号纸张拿出来,轻薄的哟,风一吹都乍乍作响,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
“真的呀!”
马兴文也跟着激动,拿过来仔细的瞧了瞧,他也没去过什么大医院,头一回见京洲城里的挂号单,“拿这个就行了?”
“嗯。”
“真好啊,真好!”
马兴文高兴半天,转眼看到了木板上的钢笔盒子,“这是什么?”
他打开看了看,眼睛登时就大了,“好漂亮的钢笔啊!”
学生嘛!
都喜欢这个!
宁七在旁边瞧着马兴文喜欢,心里还紧张兮兮的怕大哥开口,这不比旁的,她真没法豪气的送人。
“大哥,这是乔凛送我的笔,他知道我明年要上学,用来鼓励我的。”
“有心呀!”
马兴文不认识品牌,但好钢笔拿在手里一感觉就有数了,旁边有钢笔水,他蘸着写了几个字,“好用,真好用……”
反复稀罕了一会儿,他把笔尖处理干净还给了三宝,“三宝啊,这笔你一定要好生保养使用,这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笔,上学后免不了要和同学打打闹闹,一定要注意保护好笔,别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