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看我体弱,就特别疼爱我,细心的照顾着我,到处给我找方子,找药吃,别说,我还真就活下来了,他看我爱吃枣,就在院里栽了棵枣树,一到秋天啊,就帮我打枣……”
“胡大妈,那您病后来好了吗?”
“好了呀,说起来都是运气,我爹打听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是啥专家的大弟子,我这刀啊,听说全京洲就俩人敢开,一个是那个专家,再就这个大弟子,可那专家都挺大年纪快退休了,等于就剩这弟子一个,多少人排队啊,我爹却给我求来了开刀的机会,可有了机会没钱哪,好巧不巧,我爹挖到了野山参啊……”
就说怎么看胡庆山眼熟!
胡大妈给她看过已故老爹的黑白照片啊!
晓霁逢春日,山深遇故人哪。
胡大妈是谁?
是她的忘年交,好长辈,是在宁老六走后还时不时来给她做饭,怕她饿了冷了的人。
更是宁七当做亲人,互相的依靠!
心里翻腾着,她让胡庆山等她一会儿,手上,则拽了拽了乔凛的衣襟,示意有话要说。
乔凛蹲下身,耳朵凑过去,听着小人儿的话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她说完,这才转过头,只回了三个字,“你舍得?”
“舍得。”
三宝语气里的坚决倒是让他一愣,“嗬,够豪气的。”
“乔凛,你舍得吗。”
宁七没空去分析他的画外音,拧着眉说道,“这东西是我们一起找到的,也关乎你的利益,所以,我得征求……”
“我无所谓。”
乔凛淡淡的开口,周身又散发出那股子混不吝的味道,:“做你想做的,爷只是来秋游的。”
“那……”
宁七瞄着胡庆山那伙人也顾不得在和乔凛说太多,转脸又看向小柱子,“柱子,把你的书包给我。”
小柱子攥着书包袋子没动,“三宝,你要干嘛。”
明知故问嘛!
就是不想给!
“你忘了昨晚跟乔凛说过的话了?”
宁七直接开口,“你说,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胡大叔他们刚才救了我们,这是不是天大的恩情,咱们应不应该报答?”
小柱子心软,这套说辞肯定够用!
重要的是!
这野山参本来就该是胡庆山挖到的,是她开了后门嘛!
这么一琢磨,她倒激灵了下!
她挖到的是两棵野山参哪,但胡大妈说她爹就找到一棵,三宝的记忆里,也是一棵!
那么就有可能……
老天爷知道她要走捷径,多给出一棵?
那她现在的每一步,岂不是都掌控在一双无形的眼睛里?
细思恐极啊!
不敢再想,就冲胡大妈这层关系,野山参,她都要给的!
“马三宝,有些事你不用急,可以先邀他们一起下山。”
乔凛看着她开口,:“等看到老郑和村里人,你再……懂我的意思?”
她明白!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就算是想给,也可以等下山后当着村里人的面再给,这样,既做了人情,也安心了。
如果现在给,一但他们知道还有一棵再见财起意了呢?
不到最后,谁敢赌人品?
乔凛是何等鸡贼的人,年纪虽小,考虑事情绝对长远。
可胡庆山不是别人!
不然的话,她压根儿也做不到割肉。
想着,她看向乔凛,“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某小爷见状便不再多说,薄唇抿着,下颌微微抬着,心里莫名升了杆儿火!
你有数个屁!
拎不清的,为了找野山参遭了多少罪,连猪都骑了,手都要扎穿了,还在这穷大方!
宁七管不了别人怎么想,琢磨琢磨又走到马胜武的身前,连说带比划的表达想法,咋说这参都是二哥看到的,得知会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