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透过车窗,看了看欧诺家的窗户,灯还亮着,不知道梁岳是在家呢,还是在到处找欧诺。
车开出去以后,欧诺还是不肯老实,司机能听到后面的动静,但他不敢从后视镜看,只能紧绷着脸色,在后面传来的声音中阵阵凌乱——
“嘻嘻,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带你去个好地方……哎呀,别碰我!”
“我要死了……什么时候才给我?”
“呃……给你什么?”
“就……那个凉凉的,湿湿的……”
“你闭嘴吧,别闹,手放好!”……
……
第二天清早,欧诺悠悠醒来,对昨晚的事全无印象,他大眼睛一轮,发现身处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房间里有花香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往上一看,铁架上吊瓶滴滴答答,吊瓶管子的另一端扎在他自己手上。
而王怀瑜,合衣趴在他床边,正在小憩。
看见王怀瑜,欧诺就想起了昨晚梁岳给他下药,他跑到楼上去求救。
那这是医院?这比五星酒店的装饰设施都不差了。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王怀瑜感觉到欧诺的动静,醒了,他坐起身子,掐了下眉心,低头看着欧诺:“你醒了?”
欧诺舔了下嘴唇:“这是……医院?我没事吧?”他现在除了觉得累,还有种大梦三生的恍惚感,身体倒没有其他不舒服,但谁知道梁岳给他吃的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呢?他可是靠脸,哦不,靠脑子吃饭的。
王怀瑜淡淡道:“我家投资的私人疗养院。你没事,睡得可香了,还打呼噜呢。”
“……”欧诺想要自怜也自怜不起来了,悻悻道,“谢谢你救我。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你忘了?”王怀瑜剑眉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就你昨天晚上那样子,要是醒来还记得,估计会羞愧而死吧。”
欧诺:“……”他盯着王怀瑜那张俊脸,有一瞬间真想把他的嘴封起来,他咬着牙,冷笑了一声,“那敢问王先生,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