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醒还得喝苦药汤子。”抱琴擦了脸又去擦手,“我偷偷尝了一口,难喝极了,陛下你怎么喝下去的。”
抱琴将瑞诚的大手从被子里拉出来,放在自己肚上,声音哽咽:“我们的女儿都七个月大了,每天在我肚里闹腾。”热泪一滴滴落下,在瑞诚手背上晕开。
眼泪怎么会是热的呢,那是抱琴拿了热帕子扭的,每天早晚两次,坚持七天了。
抱琴又拿脸在瑞诚手上蹭着,整个身子都贴在瑞诚身上,“陛下我沉么?”
“她们都去乾清宫了,说今天必须要商量出皇位继承人来。翀號被皇后娘娘带着去了,我留在这人陪着你。”
“要是翀號当了皇帝,我就能留在宫里陪你了。”
“常妃走的时候瞪了我一眼,说要让我好看。要是翀庥当了皇帝,我们的女儿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了。”
抱琴换了个姿势,又说:“我记得第一次见陛下是在坤宁宫的祭祀大殿上,我端着山药枣泥糕,你的眼睛都亮了。”
说完这句,抱琴沉默了。有淑兰带着翀號,比她上去要好的多,他们现在究竟商量出什么结果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抱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略显嘶哑的嗓音:“我第一次见到你,却是在御花园里。”
皇帝醒了!
第二句话就不那么中听了,“都在我耳边吵了七天,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抱琴笑着流泪,“你那是睡觉么,担心死人了!”
瑞诚醒了一切都好办了,他即刻叫了太监来更衣,也不管抱琴说要先招太医来看看,只道:“我要去看看他们究竟吵成什么样了。”
黄袍加身,瑞诚伸手道:“走吧,跟我一块去。”
等到抱琴跟着瑞诚从乾清宫转出来的时候,鸦雀无声,只有背着宝座的常大人侃侃而谈,“翀庥是陛下最看重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