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在停在宁国府时,紧随其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乌敏笑嘻嘻地从车上下来,大大方方地走到晏良跟前。
晏良早认出那马车的主人,遂十分淡定。待乌敏主动和他招呼见礼之后,晏良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还礼。
“贾大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乌敏问。
晏良笑了笑,摇头,“最近御史台一直弹劾官员结党营私,风声太紧,乌大人若有事,就等明日去吏部再和我说。”
晏良说罢,也没给乌敏留面子,便负手往家去。
乌敏没料到会被晏良这么直白的拒绝,他有些急了,冷着脸问他:“你近来对我似乎很有偏见,为什么?”
“你也说是偏见了,何必要原因。”晏良冷笑一声,便挥挥手,权算是和乌敏告别。
乌敏没办法,闷了一肚子气,狠狠瞪晏良两眼,方上车告辞。
第二日,晏良果然又在吏部看到乌敏的身影。
看来这厮是打算死缠着他不放了。
乌敏是趁着午饭的时候,带了许多吃食来,打发大家去品尝。晏良这里自然就安静了,乌敏便趁机和他说话。
“听说你府里死了个来历不明的小厮?”
“你就是要问这个?可走错地方了,京畿府出门左拐两条街。”晏良放下手里的考绩册子,抬头看着乌敏。
“哟,这又没到三年五年的考绩之后,你看这东西做什么?”
“挖掘良才还需分什么时候?这世间的事瞬息万变,早做些准备总不会错。谁知道呢,或许不久就会用得到了。”晏良扫一眼乌敏,故作感叹道。
乌敏听出画外音,他靠在桌案便,死死地盯着晏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晏良看他。
“顺王爷薨了,你可知道?”乌敏问。
晏良神色未变,依旧以同样冷漠的目光看乌敏。
乌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深吸口气,好似下了的决心才决定跟晏良说这件事。
他微微倾斜身子,很小声地对晏良道:“据传,顺王爷当年离京时,在一位亲信身上留下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看似写着一些杂乱无章,无关紧要的官员姓名。其实名单上名字都是表像,其中暗藏一条线索,可指引出羽林铁骑兵虎符和一笔宝藏的藏匿之处。这两样东西据说是当初顺王爷知自己身临险境,急忙之下给自己东山再起留下来的后路。”
“你这个据说,是从哪儿听到得?貌似还挺有理有据。”晏良浅笑问。
乌敏哼一声,指了指晏良,“你还装?”
“装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顺王爷当年跟你可是有交情的。”乌敏再此压低声音道。
晏良摇头,“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原来本主跟顺王爷的瓜葛有多深,所以他现在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贾晏良,外人都说齐大人权倾朝野,心狠手辣,得罪不起。我看你才是最心狠最冷的那个,我好心和你说这事儿,你却跟我装糊涂。”乌敏有些急道。
“我真不知道。”晏良重新重复一遍。
“你——”乌敏冷哼,“好,那你说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去道观?”
“当时糊涂,贪心不足,太过眷恋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