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禄家的有一次来帮大奶奶做针线,带着她女儿来长见识的,不巧就被大爷瞧个正着。”婆子打听完消息,便赶紧麻溜地告知老爷。
又过了两日,贾珍开始试着探晏良的口风,委婉的表达他想要在自己房里多要一个人的想法。通房也可,姨娘最好。
“父亲,您瞧我最近安安分分的读书习武,虽说学得不算精致,但好歹进步斐然。这也年关了,您奖励儿子一下?当然,您若是不愿意您直说就成,儿子就是问问,您可千万别为此又打我!”贾珍哭丧脸道。
“何必呢。”
晏良给贾珍一记冷漠地眼神儿,答案不言而喻。
贾珍虽早料到如此,但还是失望,讪讪去了。
晏良盯着贾珍那不甘心离去的背影,眼见着他新出一种因业,还是是淫|邪之念,还是欲行强迫之事。
这厮唯一幸运的事,便是他以自己儿子的身份存在。
晏良手摩挲着白玉茶杯,许久才放下。当即便动身前往祥和街,因为到年关各家都忙着置办年货,街上自然是热闹加上更热闹。晏良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到街头朝东边一拐,便是一块空旷地,是玩杂耍聚集的地方。
摆弄杂的多是玩吞剑跳火圈之类把戏,看起来确实有些真功夫。晏良挑了一家看起来十分高深的,立足看了会儿。他觉得很不错,便打发吴秋茂去给十两赏银。多数看杂耍热闹的百姓,都是看完就走,不爱给钱,倒是有高兴大方的赏个一文两文的,最多不过五百文。至于银子,别说十两,就是一小块碎银子他们都没见过。
弄杂耍的老板看见这么大一锭银子,惊喜地不知该如何表状,忙激动地过来拜谢。
“我雇你们使些障眼法,帮人改正错误,可愿意?
杂耍老板看着吴秋茂手里的五十两银票,当即点头答应。
从腊月二十八开始,所有官员开始休岁节,也便是过年的假,一共七天。
这天一大早儿,杂耍班一个个都打扮成普通家仆的模样,应邀住进了宁国府。对外就说是过年人手不够,暂时从庄子上调遣人回来帮忙。
晏良喝过早茶之后,便打算要见杂耍班的老板。倒是稀奇,传话的婆子突然来告,贾赦、贾政兄弟二人一齐来拜访他。
☆、第29章
俩人到的时候,晏良见贾赦脸上十分不情愿,便知他该是因为什么缘故被迫而来。贾政神态就有点复杂了,板着一张脸,看人的眼神倒有几分柔和。
晏良请他们兄弟落座,便饮着茶,等他们二人主动说明来意。
贾赦先开口提示:“就过年那点儿破事儿!”
贾政一听此言不服气了,“大哥,这怎么能叫破事儿,这可是母亲正经交代下咱俩过来商量的事。”
贾赦哼了一声,眼珠子瞟向别处,懒得搭理贾政。什么老太太交代,分明是贾政他自己怕考课出事儿,才找个由头过来跟晏良拉关系。老太太知道了,还怕把事情搞僵了,才使唤他陪着。
贾政转而对晏良说,“秉承母亲之意,我们兄弟来和你商量年终祭祀和年后走礼的事。她老人家还说,今年王两家的礼不能太薄,毕竟身份在那儿,而且先前我们还闹过人家。”
“祭祀按往年的规矩办,可以盛大些,但王家和我有什么干系?我过年送些薄礼过去,只不过是看在两家祖上有过交情的份儿上。至于要顾念什么大官亲戚的面子心情,那是你们荣府的事。”
晏良的话令贾政的脸色顿然变黑,他那么多嘴提示他,本是为了他好,省得他把王子腾真得罪了。贾政没想到晏良会对自己的善意这般不识好歹。
“你真以为你区区五品的吏部郎中,可以对付得了经营节度使?上次的事你没给他面子,他现在还生你的气!真得罪了他对没你好处,我好心告诉你,你却这样,罢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贾政面子上挂不住,作势就要走甩。却没人拦着他,搞得他顿了几步之后,只能选择走出去。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能耐,给他气跑。”贾赦乐得拍手,凑过来跟晏良讲贾政另一件坏事,“珠儿的病情又加重了,要经常卧床休息,二弟却只去看过他两回,每次只是嘱咐两句,叫他快点儿病好,不要耽误课业。”
“他还说珠儿得个伤寒病能拖这么多天,也是不争气。你说这好笑不好笑,谁愿意生病?你说这病好不好取决于用药,跟争不争气有什么关系。”
“看似仁义,实则是薄情寡义,”晏良最不喜贾政的性子,自以为有理,有些过于偏执刻板,且从不知悔改。在这一点上,贾赦反倒比他好很多。
贾赦转眼珠子偷偷瞄了几眼晏良,又忍不住有些手痒了,便催着晏良跟他玩几盘。两盘儿厮杀下来,贾赦连输,开始露出他臭棋篓子的本性,第三局就耍赖让晏良让他十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