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因果大师_26(1 / 2)

像张锣张望这俩孩子,还算单纯,只是动了恶因中的一种意业——贪念,尚容易消除。但像赖二这样的身、口、意三处都已经恶因满贯了,根本不可能变好。

人晏良肯定不见,还不走就打,打不走就泼了粪水出去。赖二这才死心了,屁股尿流的跑回家。

第二日,晏良赶早去了马厂。

上次由于张望恶因消除的缘故,他有一个好运,即是他发现安王坐骑被人动手脚的事件。这次张锣的恶因也消除了,他今天一定还会有好运。希望是官运,这样可以促进他尽快离开马厂。

马厂一众人等现在都知道了,安王那天只是受惊,并没有受伤。大家多少安心了一些,虽不会像事发当天那样害怕,但还是对上面怎么处置他们很担心。齐绅高的人现在还是不时地出入马厂调查,偶尔就会带走两个人提审,搞得整个马厂都人心惶惶。

大家还是都很想知道那天齐绅高跟晏良和袁汉宰谈了什么。袁汉宰因此很怕被同僚追问,这两天一直谎称病在家。

晏良每天则依旧来报道,奈何他是个既高傲又冷漠且极为难啃的硬骨头。官员们软硬兼施都没用,最后以至于大家都不敢招惹他。

章典事自然越来越看不上晏良。

今早,章典事被齐绅高的人请去了,他就狠狠告了晏良一状。

“大人,他是马厂的协领,上三甲的马厩的喂养情况都归他一人管理。如果那马真出了什么异常,下官觉得可能跟他脱不了干系。对了,那天王爷临时传消息说要皎白的时候,贾协领亲自接手上的马鞍,我们都亲眼见了,那天马厂的人只有他接触过皎白。”

几位典事、主簿的口径都差不多,毫无信新鲜之处,这让齐绅高不得不怀疑,整个马厂能干活的人只有晏良。其他官员分明都在插科打诨,他们不做活不观察,除了告状一问三不知,自然不可能知道线索。

章典事被送回马厂后,晏良又被齐绅高请去了。

马厂的人见状都慌了,围到章典事那里求主意。

章典事冷笑:“我看这件事是查不出什么来,不然这么多天也不会一直提审我们。且不管这件事是否是他做的,查不出来就得有个替死鬼!”

众官顿然明了,几人眼神交汇一圈,都窃笑起来。

晏良并没有被送到府衙,马车反而停在了广源楼。

到了雅间,晏良见一名锦袍华服的男子迎窗站着,虽背对着他,但这厮的身影纤瘦颀长,一看就知道是齐绅高。

静了会儿,齐绅高才转身问晏良:“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没有看法,真相是什么就是什么。”晏良道。

齐绅高呵呵笑,“你倒比以前有趣了,不过真相岂是谁都能看清的。我查了这么多天,也只有皮毛。”

晏良:“那两名差役呢?”

“小喽啰,知情不多。指使他们的人是户部主簿郑年阳,此人事发之后就不知踪影,至今没有下落。”齐绅高话说至此,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焦躁。

户部主簿?如果晏良没记错的话,齐绅高正是户部尚书。指使那两名差役的人刚巧是齐绅高的手下,而那天建议王爷骑皎白的人也正是齐绅高。这么看来,齐绅高很像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最有意思的还不止这个,是安王爷,他应该早就将齐绅高的可疑之处看得很清楚,却偏偏就用他来查此案。

这安王爷如此安排的目的为何,倒叫人有些猜不透了。

“看我身陷麻烦,你倒可以开心了。”齐绅高斜睨晏良。

晏良没说话。

齐绅高见晏良是这般冷淡做派,口气略带愤然,“别忘了,你在马鞍前桥上藏纸条的行为也很可疑!我仔细查看过了,你的纸条是用黑纸包卷,因此才与马鞍混为一种颜色,肉眼看不出来。你用银针将纸卷固定在前桥阴影处上,只有人上马时抓着马鞍前桥,才能感觉到这个纸条的存在。你做法如此周密,定然是经过细心考虑,同样纸条和银针也需要提前准备。”

“下官前一天发现疑点,有些思虑,做些准备并不奇怪。我若是有意谋害王爷,根本没必要提醒。我承认我放纸条的做法有些冒失,但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相信王爷会明白这点的。”晏良觉得齐绅高被逼急的样子有点有趣,礼貌性的报之以微笑。

齐绅高被他的态度搞得愤怒又无奈,赌气背过身去,“行了,你滚吧。”

“可查过厩牧署署令?”晏良问。

齐绅高愣住,猛然回头看晏良:“你的意思是——”

“下官并不知情,大人要查了才知道。”晏良微微行礼后,便快速告辞。

齐绅高眼色复杂的望着晏良的背影,沉思片刻,就打发人去监视厩牧署署令,他则乘车直奔吏部侍郎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