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格睁眼看着那扇狭窄的窗户,他想,这里实在是太窄,太热了。也许越是这样想便越容易当真,他呼吸粗重起来,甚至隐隐有缺氧的错觉。
当毛巾再一次擦到他腰侧时,他猛地攥住了吴瑕的手。
吴瑕僵住。
乔锐格将手一点点地从吴瑕的手背挪开,艰难地攥住毛巾慢慢往前扯,嗓音略显干哑:“你出去。”
愣了几秒钟,吴瑕的手慢慢松开,乔锐格听到他退出卫生间,关上了门。
几乎是立刻,乔锐格拧开淋浴的冷水,他低头站在水下,胸口急剧地起伏。
吴瑕背靠着卫生间的门,低头盯着脚下的一片水泥地,过了好久,才终于憋不住似地呼出一口气。
这晚相比前几天都睡得早,关了灯躺到床上,两个人却一时都没有睡意。
之前都是吴瑕太累了几乎倒头就秒睡,现在人都清醒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乔锐格盯着天花板上晃晃悠悠转动的小吊扇,感觉喉咙有点干。
“今天谢谢你。”吴瑕说。
乔锐格说:“你不用跟我说谢谢。”
“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是你救了我。”
吴瑕沉默,似乎不想跟乔锐格争辩,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为什么取消婚约?”
乔锐格愣了愣,他以为这个问题吴瑕永远都不会问,现在突然问出来,这让他说不出心里是轻松还是酸涩。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不喜欢她。”
吴瑕说:“喜欢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