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格淡然地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吴瑕握笔的指节看上去有些泛白,笔尖在轻轻地颤抖。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无力地吸了口气,拿起一瓶新香水和票本转身走向旁边的柜台,他对茫然的同事轻声说:“姐,麻烦帮我开个票。”
“怎么了?”同事不解地轻声问。
吴瑕脸色苍白,苦笑一下:“我不太舒服。”
说着,他喉头一阵耸动,忍不住转头咳嗽了几声。
同事连忙把东西接过去:“我来我来。”
吴瑕连“谢谢”都来不及说,急忙转身进了小库房,把门一关,背靠在门后。
他听到外面康以庭不满的声音在问“怎么回事?他怎么跑了?”
同事耐心地解释:“他身体不太舒服,我来给你开,你稍等一下。”
康以庭又嘀咕了一句什么吴瑕没听清,他低下头,呼吸急促又紊乱,像在极力压抑着要咳嗽的冲动,过了很久,他捂着嘴慢慢蹲了下去。
“锦泰”的地下车库,乔锐格坐在驾驶座上,点了根烟。副驾的门拉开,康以庭气乎乎地上车,睨他一眼,显是十分不满:“车门都不帮我开,你也太不体贴了。”
乔锐格看都没看她,依然顾自抽着烟。
“锦泰”不算什么特别高端的购物商场,以康以庭的脾性,以前怕是从没来过,他知道肯定是有人跟她透了风,今天她才会拉着自己来这儿,还目标明确地直接去了吴瑕的香水柜台。
谁透的风,乔锐格并不在乎,他乔少爷的事迹想打听有太多的渠道,他从没想过要遮掩什么。
可当着他面来这套,只怕还是把他想得太良善了。
康以庭也在偷偷打量乔锐格。
她确实是听到了一些传言,知道乔锐格之前跟某“生活助理”保持了好几个月的稳定的关系,这对这位风流浪子来说,大约可算一个奇迹,可以在他的风流史上浓墨重彩地写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