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吴瑕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手脚都僵住了。
乔锐格,你要这样,那真太不是人了!
“小吴先生……”李叔说。
“别叫我先生,我……”
李叔诚实地说:“是少爷这么吩咐的。”
“……算了,随便吧。”
“小吴先生,你不用想太多,你就是去陪陪少爷,你要是会打麻将,能换换他也行,他手上那伤,哪能一直坐在牌桌上。”李叔说。
……竟然是这样吗?吴瑕愣怔。
只是让他去陪着?
恍惚中吴瑕又捕捉到一个重点:“他胳膊又疼了?”
李叔说:“不是又,是一直疼,这些天还一直吃着止疼药呢。”
“怎么会……”吴瑕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心里的震惊。
“少爷从小就能忍疼,你别看少爷这样,他是个挺懂事贴心的孩子,小时候磕了碰了的,怕夫人和先生担心,就是疼他也忍着,他现在怕也是让你担心,吃止疼药这事,就不让跟你说的……”
李叔还在说些什么,吴瑕没有细听,他低头,看着腿上的那只保鲜盒。
车内只有街上的路灯透进来的亮光,吴瑕的脸时常隐进阴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一直沉默着。
过了很久,他抬手,在保鲜盒上轻轻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