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李二愣了愣,连着他带来的那伙人都看向发出冷笑的乔锐格。
乔锐格进来后一直默默地站在一边,这会儿突然冷笑一声,也不理一帮人虎视耽耽的目光,顾自掏出支烟来点上。
吴妈妈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小声问:“他是……”
吴瑕没有去看乔锐格,也没有回答吴妈妈的问题,只是在吴妈妈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他知道乔锐格为什么冷笑。
那李老头他虽然不熟,但也有所耳闻。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人老实,在外面工厂里打工,二儿子就是地痞流氓,整日游手好闲。李老头呢,年轻时酗酒坏了身子,如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现在拖着个小车,在这条街上收点废品捡点破烂卖钱。
乔锐格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可他也看得出李老头可不算身子骨好得很一天能挣几十百来块钱的人。
更何况,一个烫伤的伤患,在这伏天的天气里被拉到这么脏污的环境里来当作要胁,这做儿子的是什么货色,也并不需要过多介绍。
可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吴瑕也不能不先低头。祸不是他们闯的,但人确实是因他们而伤的。
“你想要多少?”吴瑕问。
李二歪着嘴笑笑:“上道。我们也不要太多,我爸这还不知道要治多久,治成什么样,再加上精神损失,误工营养之类杂七杂八的,我给你个整数,八十万吧。”
“八十万?!”吴瑕震惊。
吴妈妈顿时哭喊起来:“我们哪儿有这么多钱啊?”
乔锐格抽着烟,看了眼吴瑕,依然沉默着。
李二啧一声:“那货车司机不得赔你们吗?你们这店面让保险公司估个价,怎么也得百来万吧?”
吴妈妈哭着求:“哪儿有啊,已经被撞成这个样子了,我老公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这店还能不能开,我求求你,看在街坊的份上,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