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点了点头,留意了一下他走出的办公室,貌似不是刑侦组。
他眯了眯眼睛,环顾四周,这一条长廊上只有三个办公室,除了刑侦组,就只剩下技术组和物证科了。
陈清就是再怀疑,没法多想,只当他是去看梵玖了。
梵玖自从知道自己的队长可能和顾洵有一腿之后,特别的放飞自我,三天两天就盼着顾洵过来探班,每回来都像贡财神爷一样,贡着人家。
陈清回想起同事平时的囧事,又忍不住翘起嘴角,走进审讯室。
不出意料的,殷商今天又开始翘班了,和自己搭档的仍然是贺安。
安北坐在对面,面容憔悴,精神状态萎/靡/不振,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也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
陈清:“安北是吧?
安北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清:“三天前,也就是3月9日上午,我们接到有人报案,称自己在西城区被人袭击了。我们在受害人的身上发现了你留下的痕迹。你是否承认你当天袭击了这个人?”
他说着,拿出了赵嘉衡的照片,放到了安北面前。
安北的呼吸突然变得十分急促,胸脯不自觉的开始上下起伏。
陈清已经见惯了钱梧发狂的场面,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按住他。
而安北在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之后,又很快的平静下来,轻轻的点头,“我承认。”
陈清又拿出了另外三人的照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安北的神情,问道:“你们出看守所之后,还有联络吗?”
安北:“没有联络。”
他说的很平静,神情平淡,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像这样的人见到同伙的正常表情。
他甚至还多问了一句:“他们是不是又被抓了?”
而只有安北自己知道,他看到几张照片时,不禁绷紧了身体,仿佛回忆起当初的痛苦,被扣住的手难耐的屈起了手指,指甲几乎要嵌入肉中。
陈清和贺安互看了一眼,无法确定安北是否在说谎。
陈清只好继续说道:“钱梧前几天又被抓了,罪名和你一样,他在一周前的早上,在市中心广场,袭击了一个大致五六十岁的清洁工。”
安北的神情一瞬间放松了,但又很快回到了紧绷的状态。
陈清思忖着,到底是哪一点让他突然安心了,是钱梧也和他做出了同样的事情,还是袭击的对象让他安心了。
陈清:“而第二天早上,他又再次割破了自己的手,被我们送到了中心医院,并且,再次袭击了我们的医护人员。”
贺安:“你们在出去的那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导致你们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剩下两人的下落?”
安北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又痛苦的攥紧了拳头,不自觉的挣扎着。
陈清知道,他们这次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无奈的和梵玖发了一个手势,早已在警局待命的医生紧忙赶了进来。
见到医生,无疑是加重了安北的病情,他的喉咙中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双目通红。
医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只是从医院负责钱梧的同事口中听过发病的临床表现,不禁身体发抖。
他咽了一口口水,陈清和贺安早已轻车熟路地擒住了安北,他走上前,将镇静剂的针头扎在他的脖颈上,注射入身体。
安北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妄图挣脱,却慢慢的失去了意识,闭上了眼睛。
陈清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感慨着他突然爆发出的力量之大,“若是没有这样的副作用,这么大的力气确实挺有用的。”
贺安“呵”了一声,不置可否,率先离开,将拘留所的同事叫过来,准备先把安北放入禁闭室中,再做打算。
顾洵走进对方约好的咖啡馆,殷商早已在那里等他了。
顾洵拉开椅子,坐到了他对面。
殷商摘下眼镜,郑重其事的问道:“你认识顾子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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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越来越沙雕了,(我有罪,我祈祷。)
剧透一下,其实是清洁工的年龄让他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