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济度的资料都觉得这人一定是开挂了,父亲是四大亲王之一的郑亲王,自个儿十七岁成了郡王+世子,十八岁就参加议政会,二十岁授定远大将军跟郑成功打仗,二十三岁回来就袭爵封了亲王,唯一可惜的是二十八岁莫名其妙就咽气了。历史上济度离世是顺治十七年七月初,那时候福临还在乾清宫跟自己的董鄂妃亲亲我我,活蹦乱跳的,为了剧情需要,改为十一月福临闹着要出家那段时间被孝庄弄死的了~= =我脑洞是不是开得有点大……
ps:福临其实是十三年七月原本博果尔死掉后才移居乾清宫的,为了方便,就当他一直住在乾清宫吧捂脸
☆、细细筹谋
博果尔挺担心这次济度又惹了福临母子的眼,尤其还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再三表示自己无所谓什么时候能进议政会,慢慢熬资历吧。
他说到最后还半开玩笑道:“我跟你玩得好,是脾性合得来,又不是图你在这种时候拉我一把的,让别人知道了也不好看。除了几位叔伯,你是宗亲中的这个,”博果尔伸出了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作为领头的,就得一碗水端平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向着你怎么了?”济度老大地不高兴,“咱们兄弟关系好,谁敢说什么?他们想眼红心气,也得有那个资本!再说了,你是先帝的小儿子,皇帝的亲弟弟,你不进议政会,谁还有资格进去?”
济度脾气倒也不是不好,他这人就这样,一旦认定了是朋友是兄弟就恨不能掏心挖肺地对人好。他还特别讨厌自己递好处人家不肯接,我就乐意照顾你,你管别人怎么看干什么?
博果尔心头暖烘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抿唇笑。
济度被他笑得浑身发毛,总觉得这个弟弟今天怪怪的,抬手重重砸了一下他的胸膛:“博果尔,你可别唧唧歪歪的了,我可受不了这个,跟个娘们似的,没个爽利时候。”
“我也不是不想承你的人情,关键这事儿不好办,慢慢筹谋吧。”博果尔笑眯眯的,听他说话重了也没恼,“你连日上朝,也听到那些大臣们说什么了,几位辅政大臣都不同意,你们就是硬抬个轿子把我抬进议政会,也是无法服众的。”
济度颇感几分惊奇,前几天博果尔来找他,还表达了迫切想进议政会的愿望呢,怎么现在就改了主意?
他听博果尔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心念一转,明白过来,方才转颜笑道:“好小子,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的?”
博果尔本来就打算跟他说破,见济度领悟了,慢慢道:“身份再高,也比不过自己有本事,等我当真干出成效来,看谁敢再说什么?”
以他记忆里的那些东西,想干出成效来是真的不难,难的是要干出什么样的成效来。
博果尔的身份高是优势也是劣势,他稍有异动就会引起那两尊佛的警觉,在现阶段,得先把自己定位在辅佐皇帝的臣子上。
他得有民心,有好名声,还不能功高盖主,惹得福临嫉恨,这步棋要怎么走,得好好思量思量。博果尔摸了摸下巴,抬眼看着济度道:“我现在还是空领着俸禄的小小贝勒了,说自己想干甚干甚,也难以取信于人。济度,你得给我点时间,至多明年,就能见成效。”
济度提议道:“咱们满人,连血都没见过,既不能算是个长大了的男人。如果你想上军队待上几天,这个好办,我阿玛掌了几十年的镶蓝旗……”
他没说完就被博果尔打断了:“这个倒是不用,我已经有了谋划,用不着再给你添麻烦了。”
郑亲王工于权谋,小心谨慎,然而济度作为儿子,却跟自己的父亲完全相反,他是调兵遣将的好手,却往往不懂收敛自己的光芒。
也跟清初军权下放有关,所有宗亲都觉得由他们握有军权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对于皇帝来说,回收兵权却是必然的,哪个皇帝都不会允许亲戚手中握有能随时推翻自己的力量。
现在宗亲们日子过得舒坦,不用再过几年,过上几个月就到了被穿小鞋的时候,不出几年,在军中享有威望的亲王郡王在福临咽气之前就都死绝了。
济度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张口闭口‘麻烦’不‘麻烦’的?”
“上头坐着的那个是我亲哥,我想历练,不去求他,反而来找别人?”博果尔反问道。
济度被噎了一下,确实这么做就是在打福临的脸面了,小皇帝可受不了别人说他“苛待幼弟”。
这倒是他之前想得太简单了,济度只好道:“那好吧,只要你不是跟我生分了就好,以后有需要尽管来找我。能帮的不能帮的,我都能出把力。”
博果尔含笑点头:“这是自然的了。”
济度见他答应了,转而高兴道:“好小子,只要你肯知道上进,就没人能把你压下来,咱们都要撑起爱新觉罗家的名声来!来,喝酒!”
博果尔端起酒盅来跟他重重一碰,眸光微微发沉。他记不太清楚济度被害死具体是哪一天了,可得小心防范着孝庄下黑手,这位可是他看中的巴图鲁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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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度跟博果尔说完贴心话,就把玩得来的同辈宗亲都叫来了,说是庆贺博果尔迎娶侧福晋。十几个身份尊贵的年轻人一向玩得很开,闹腾到大半夜才纷纷散去。
济度黑着脸送博果尔出府,挽留道:“不多留一会儿,眼看着就到宵禁了,不如跟罗克铎一样住下?让跟着你的小子去给太妃说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