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说不想。

那轻飘飘的两个字，似乎砸碎了他所有的意志。

“为什么不想，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自己以前伤害了你，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展墨明语气卑微地说道。

程琴琴抿着嘴，压制着内心的冲动。

此生，能听到你亲口说出这些话，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我当初追随你而去的时候，许下的愿望，就是要把真正的展墨明带回来。

现在，你回来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而这些年我所承受的一切，不过是实现愿望的代价罢了。

我从未怪过你，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啊。

可是，程琴琴很清楚，她需要的是爱情，完完整整的爱情，纯净透明的爱情，不掺杂任何其它感情的爱情。

同情，愧疚，责任，这些都会让爱情变质，这样的爱情，她不要。

“我只是不爱你了。”程琴琴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心好痛。

可是，只有这样说，展墨明才会放下过往，去过他自己的生活。

曾经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不该让展墨明牺牲掉自己未来的幸福来买单。

“可是，你曾经说过，会纠缠我一辈子的啊。”展墨明痛苦地问道。

程琴琴愣了一下，假装不在意地说道：“是啊，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年少时说的话，早就忘记了。”

其实当年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过是说一说而已。

哪里真的有勇气，去纠缠他一辈子啊。

展墨明突然笑了，有点儿凄凉，有点儿愤怒，还有点儿邪气。

“是吗？你都忘记了？”展墨明若有所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