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那个神秘人是恶趣味。
看来,和一刀毙命相比,他更喜欢凌迟。
“伯父,后来有没有再听到过和你那位学长有关的事情了?”展墨辰问道。
季昌生摇摇头。
“那您觉得这次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展墨辰继续问道。
“手法非常接近,一定有某种联系。我会去想办法打听一下的。”季昌生说道。
展墨辰又和季昌生聊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临出门的时候,季昌生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问道:“他还好吗?还是不肯回来吗?”
展墨辰停顿了一下,说道:“他还是那样,我会尽量劝劝他的。”
这句话说得很没有底气,展墨辰自己都不记得已经说过多少遍了。
季昌生露出痛苦的表情,哽咽着说道:“我不奢望他原谅我,只希望,他能原谅他自己啊。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为当年的事情负责,我愿意用我这条命,来消除他的怨恨。”
展墨辰看了看同样在抹眼泪的季伯母,叹了口气,安慰道:“再给他一些时间吧,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
展墨辰知道,自己的安慰很苍白。
那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年了,季子豪依旧是这样一种状态。
心已经死了,只有一个没有生气的躯壳。
若不是为了完成晓雯的遗愿,当年季子豪就随她一起走了。
“只要人活着,就还有希望。”展墨辰又补充了一句。
重活一世,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有如此真切的感触。
展墨辰自认不是一个合格的劝说者,他更适合于发号施令。
即便是对于家里的那个小女人,也是霸道的手段居多,他那仅有的一点儿耐心,基本上都用在了床上。
但是,面对这两位长辈,展墨辰总是会保持二十分的耐心。
就当是在替兄弟尽孝吧。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这么多年了,季子豪从未踏进过这里一步。
倒是展墨辰和言宇修经常过来,看望一下他们,顺便再把季子豪的事情和他们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