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身后的,正是那个让任鹏飞又气又恨的长发野人!黑暗之中,任鹏飞莫名的就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刺得他全身不舒服,欲抽回自己的拳头,无奈被握得太紧,怎么弄都挣脱不开,最后反而被他用力一扭,手便被扭放在身后,迎面按趴在干草垫子上。
更让任鹏飞咬牙吐血的是这个人一下子就压到他背上,用他下身那个龌龊的东西顶到他的臀部间,另一只手着实不客气地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用力地捏屁股上结实有弹性的肉。
就算是女人,被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男人如此玩弄也会火大气极,更何况像任鹏飞这样的男人,此时此刻,给他一把刀,他能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剁成肉酱!
现实是残酷的,这里没有刀,压在他身上的人力气更是大得匪夷所思,挣扎一番后,他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男人还是该怎么就怎么,手上的动作没有轻重且生涩,如同一个只有本能的野兽,把任鹏飞的身体捏得生疼。
男人气息越来越粗重,扑哧扑哧不断响起,身体也越来越热,下身那根硬硬的东西还在盲目地找寻入口,蹭得好不容易才干透的裤子又湿了不少。
尽管吃过不知名的植物后身体好了大半,但身体深处还是丝丝的疼,第一次之后似乎并没有过多久,现在这个人又发情了,实在是像一只野兽,不,根本就是只野兽!任鹏飞恨恨地于心底唾骂。
不过,这样的行为与弟弟的性命可以算是有直接的关系,在手臂上的红印没消失之前,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多多益善吧……
想到这儿,任鹏飞真想一头撞死!
他觉得鬼婆婆报复男人的手法真可谓是又狠又毒,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必须得与另一个男人欢爱,甚至是生儿育女,这种事落在哪个男人身上不崩溃也差不多疯了。
任鹏飞在那兀自挣扎痛苦,压在他身上的人一直找不到入口,摸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有样东西挡住了,动手正要撕,所幸任鹏飞察觉得快,用另一只手去拦,这才保住他进谷后唯一的一件衣服。
心理虽然有道迈不过去的坎,但任鹏飞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毕竟是他决定要去做的事情,不管如何,已经起了头,万没有再缩回去的道理,更何况任程飞能不能获救,在此一举。
男人被他拦住,吸气的声音更是粗了好些,抓人的动作也重了不少,任鹏飞忍住疼,一边说你等下,一边伸手朝一处摸去,好不容易才让他摸到那个小药瓶,另一只手被缚,他只能用牙齿咬开盖子,倒出一颗在草垫上,把药瓶放回去后,舌头一伸就把黑黑的药丸卷进嘴里吞入腹中。
会向鬼婆婆讨这个药,一是给自己准备的,在不用药的情况下和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任鹏飞觉得不可能办到;二则是给另一个男人准备的,将心比心之下,想必对方也不会愿意。可是进入谷底之后,事情发展实在出乎预料,还未容他有丝毫心理准备,事情就已经发展到眼下这种地步了。
任鹏飞吃药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呆了一下,他便趁这个机会推开他翻身而起,迅速脱去身上衣物,躺回草垫上,双眼一闭,一副任人鱼肉的挺尸样子。
可他等了半天,都未见这人有丝毫动静,狐疑地睁开眼睛一看,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只见他刚才随手放在一处的药瓶正被男人握在手中,抬起头咕噜咕噜把瓶里的药丸全吞了个干净!
吃完了,男人把瓶子放回去,望着任鹏飞,又是傻乎乎一笑,带着些讨好的意思。
这一下,任鹏飞是真真切切想去死了。
任鹏飞想到任程飞整人时,常常对已经被整得凄惨淋漓的受害人开出这样的选择题: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他对弟弟的这种行为向来是哭笑不得,不由得对被整的人报以同情。
现在任鹏飞也面临此番悲惨的局面,却根本没有同情他的人。此刻摆在他面前的也有三种选择:他是想办法弄死眼前这个人呢?还是先自我了断?或是乖乖躺好任这个吃下整整一瓶春药的傻大个奸死,然后对方也精尽而亡……
不管是哪个选择,都让任鹏飞痛苦得想一头撞死。后两个不用说了,就拿第一条来说,真弄死了这个人,鬼婆婆肯定还会给他另外找个男人,反正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受孕!
不得不与男人做这种事情已经够让任鹏飞形槁心灰,若再让另一个男人对他做出同样的事情,他肯定死得比中蛊的任程飞还快,受辱过度吐血而亡的!
任鹏飞知道绝不能坐以待毙,正在苦思良策之际,发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逐渐变得凌乱,抬头去看对面的人,看见他更加的坐不住了,大有山雨欲来的态势。
眼看事情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任鹏飞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突地起身拽起这人就往洞口外走去。
带我去水潭边,快!
这人没怎么肯挪动脚步,任鹏飞气得一把揪住他下巴上的胡须,恨不能把它们全扯下来。
听到没有,快带我去水潭边!
说话间,他们已经拉拉扯扯站在洞口外面。抬头不见月亮,但山谷底却轻纱似的一片银白,虽说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洞口外面的景色仍然能尽收眼底,比白天多了点遮掩,似欲说还羞,带着些神秘。
胡须被硬扯,男人不得不跌跌撞撞跟着出来,听到任鹏飞的话,他痛得眯起的睁开,银色的光芒下,他眼中的迷茫一目了然。
任鹏飞朝天空深吸一口气,再长吁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想一掌拍死眼前这个人的暴躁心情,他压低声音,尽量和气地再次说道:就是我掉进去过的那个深潭——
看看他,还是不明白,任鹏飞索性豁出去,做出一个游水的动作,再看一眼他,眉头还是紧紧蹙起,便继续做一个脱衣服的动作,终于,歪着脑袋的傻大个茅塞顿开。
见他这样,任鹏飞不禁有些激动地说道:对,快带我去,快啊!
傻大个用力点头,趁任鹏飞不备,冲过去把他拦腰扛在肩上,几个起落,离洞口便已经有好几丈的距离。任鹏飞脑袋朝下不断晃荡,一阵头晕恶心,根本没心思去惊讶这个人的敏捷身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把他扛在肩上的傻大个停下了脚步并把任鹏飞轻轻地放在地上。
到水潭边了。任鹏飞好不容易站稳,头一件事就是让野人站在岸边离水面最近的地方,在他正奇怪地瞅住自己时,任鹏飞朝他微微一笑,下一刻,把他狠狠踹入水中,溅出的冷水浇湿他一身,燥热的身体得以些许平息。
这个水潭很深,任鹏飞深有体会,野人扑通一下跌入水中后,好半天没浮出水面。任鹏飞死死盯住水面,时不时用指甲去掐身上最敏感脆弱的皮肤,用尖锐的疼痛抵制不断发作的强烈药效,保持一定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