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来时,饮水机里面的水已经开了,桌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什么,黑乎乎的,还在冒着白烟。徐怀砚一边擦头发一边凑过去嗅一下,一股板蓝根的味道直冲脑门。
“哇哦,田螺姑娘来过了?”
谢疏啪嗒啪嗒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没理他。
徐怀砚嘿嘿笑了两声,端起杯子捏住一口闷下去,洗完杯子回来在抽屉里上下倒腾了一阵,找出一盒只吃过一颗的包装精致的巧克力放到谢疏手边,笑眯眯道:“给你。”
谢疏这个人不太爱吃甜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两个胃,别的甜食装不下,如果给的人是徐怀砚的话,奶茶巧克力,都会变成另一种甜味,然后吃进另一个胃。
因他大晚上冒着寒风跑出去接人有点生气的谢疏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哄好了,随手拿起一颗巧克力:“什么时候买的?”
“别人送的。”徐怀砚说:“兰钦在美国读书的同学给他寄了很多,他就送了我一些,是真的很好吃,我只吃了一颗,剩下的都给你。”
“你拿别人送你的巧克力送我?借花献佛?”
“你是觉得这样没诚意是吗?”徐怀砚皱着鼻子想了想,好像是有一点,就说:“那这个就当是我给你尝尝味道,下次我自己买了送你,行不行?”
谢疏低头剥开一个放进嘴里,巧克力带着微苦的甜味弥漫到整个口腔。
“好,那我等你。”
——
谢疏说得没错,第二天起床身上确实没多难受,可是就是特别困特别困,睡不醒的那种,从宿舍到教室的路上一直在打哈欠,搞得眼泪汪汪得,满眼都是红血丝,真的是像极了小兔子。
“我昨晚也睡得不晚吧,怎么回事。”
徐怀砚一坐下就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要不是还剩一点点意识支撑着,早眼睛一闭睡死过去了。
兰乐今天果然没来上课,看昨晚李简繁给他发来的照片,醉到站都站不稳,今天中午之前能醒过来都够呛,看来下午的课也要跟着打水漂。
短发女生叫曹烟,就坐在徐怀砚前面,转身过来就对上他眼睛红红神色恹恹的样子,瞬间母爱泛滥:“昨晚熬夜打游戏了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要不你眯一下,我来给你打掩护,保证老师发现不了。”
徐怀砚说:“我才不用打掩护,正大光明睡也没人敢说我。”
曹烟看他一脸傲娇样,觉得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可爱到不行:“好,你最厉害,谁也不敢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