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刚刚打完时难捱那么一会儿,现在缓过来了,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脸色还是差,身上还好,脸上的伤最疼,一抽一抽的,偏偏徐怀砚一痛就扛不住要流眼泪,滑过伤口干了之后更是满脸难受,忍不住小口小口吸着气,偶尔疼得受不了才呜咽两声,觉得太丢脸了又硬生生瘪成哽咽,可怜得不行。
谢疏抽过两张纸巾捏住他的下巴抬起脸一点点擦着他的眼泪,徐怀砚觉得这样太奇怪了,缩着脖子往后躲,被谢疏凉飕飕地看了一眼,立刻不敢动了。
反了吧?受伤的是他,他脸色这么吓人干嘛?
谢疏已经尽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可是纸巾蹭上裂开的伤口还是会疼。
徐怀砚看不见他的动作,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想撒火又不敢,毕竟自己脸还在他手上,只能低声下气故意卖惨:“谢老板23,我好疼啊。”
话才出口,就感觉放对方的手一顿,没有再继续动作,心头一喜,厚着脸皮再接再厉:“真的疼,刚刚那个狗东西一拳头上来事,我都快背过气去了。你轻一点,别让我没死在他拳头底下,结果倒是死在你手上了。”
“知道痛为什么还要打?”看他精神回来了些,谢疏脸色也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
“江湖道义解决私人恩怨都是一对一单挑,谁知道,曾凡这么不要脸居然搞群殴,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别说三个人,就是再来两个我一样能把他们全部打趴下。”
谢疏盯着他嘴角皲裂的伤口:“你说话不疼?”
徐怀砚吸了一口凉气,闭嘴了。
到了医院,谢疏怕他身上还有别的看不见的伤,先是让他去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才回到病房让护士给他上药。
“嘴巴,嘴巴别抿着,啧!小伙子你这样我不好弄,哎哎,那谁,帮你朋友把眼泪擦一下,这样吧唧吧唧的掉我怎么上药,刚抹上去又给冲了。”
徐怀砚好绝望。
刚刚真是他误会谢疏了,原来正经上药是这个感觉,棉签沾了药水擦过伤口,一挨上就痛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和手心的冷汗一直在冒就没停过。
谢疏在一旁看着,任由他掐着自己的手腕转移注意力,眉头皱得死紧:“护士小姐,能不能麻烦轻一些。”
护士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想轻一些,可是你朋友这伤总要上药,一碰上就疼,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先给他来一针麻药再上药吧?”
徐怀砚当然也知道这个理,才一直忍着不吭声,可是等嘴上的药上完轮到颧骨时,他是真的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