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眼神隐晦,拍开她的脏手:“陆相夸好看,你莫要多话。”
“哪里好看,陆相哄哄阿姐罢了。”新阳想而没想就戳破她的话,说完就后悔了,憨憨笑了一声,道:“我说着玩了,挺好看的。”
“正月里不好打孩子的。”楚染拍了拍香袋上的灰尘,眼神示意新阳赶紧滚出相府,清早过来就气她,简直就是故意的。
新阳缩了缩脑袋,往后退了半步,将自己带来的点心盒子又抱走了,道:“阿姐,我后日设宴,记得与陆相一道过来玩。”
“不去。”楚染没好气道,她解开自己身上的香袋,与榻上的枕头做比较,好似确实不大好,她心烦地将香袋藏入枕头下,得空再重新绣。
陆莳忙碌也未曾想起香袋一事,午后与楚染一道去陆府看望陆怀思。陆相心思平静,楚染却有些幸灾乐祸,入府就见到老夫人唉声叹气。
见到她二人来后,也没有好言语,讽刺道:“陆相屈尊降贵地来此,可是辛苦了。”
楚染微微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辛苦的是老夫人整夜未眠。”
老夫人气得砸了手中的热茶,“殿下入门就讽刺陆府,当初若是瞧不起陆府,何苦下降丞相。”
话题转得太快,楚染冷冷道:“老夫人当着我的面砸东西,可有尊卑一言,进门见到我也不行礼,是谁先出言讽刺,陆二爷自己惹了祸事,讽刺陆相有何用,若有本事就不必半夜敲相府的大门,无端扰人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