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一盏茶时间就到了,门人都不需通报,直接引她过去。
宁王躺在地砖上饮酒,伶人绕着他起舞,一见有客来都像蝴蝶一般飘了出去。楚染习以为常,走过去在一旁跪坐,“王叔可是醒的?”
“似醒非醒,本王说醒的,你可信?”宁王朝着婢女挥挥手,“给公主拿葡萄酒来,可是海上来的酒,寸滴寸金。”
楚染品过海运的酒,知道价格不低,接过一杯后就饮后,蹙眉道:“王叔,你这酒不纯。”
“什么酒不纯?”宁王瞬息就醒了,怒道:“本王花重金买来的,如何就不纯,小新平莫要乱说话。”
“王叔当知我去岁去过清河,有人赠了银瓶子装的葡萄酒,酒味甘醇,虽说不值钱,饮来也是畅快。我带了几瓶回来,留在相府,与陆相闹过后,就便宜她了,不如明日给您送来,您尝尝后就知晓,骗你作甚。”楚染将酒盏还给婢女,不想再饮。
宁王纵横酒场多年,首次被骗了,顿觉脸上无光,在侄女面前也不撑着自己的面子,“本王这是托人去买的,花了不少银子,你将酒拿来,本王去找他们算账。”
楚染接触海运也有半年多了,好奇道:“王叔在哪里买来的,怎会被人骗,若不查清楚,下次还会上当。”
“也是,纵容这些商户行骗,也是不好,明日就让、不,现在就让人去追查。对了,你来有何事?”宁王气的一阵脑门疼,再气也想起来问楚染来的目的。
楚染想的还是海运一事,按下好奇后就道:“我让人去问过陆相,侯爷同意,是两府请人走六礼,还是请陛下赐婚,都要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