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或许当去查一查。”她劝一句,想起陆老夫人的态度,知晓陆二爷被打了,定会担心,她对问一句:“老夫人知道这事吗?”
“不知。”陆莳道。
她说不知,楚染眉开眼笑,慢悠悠地又剥了个橘子,自己吃得开心,老夫人不知,那她就写信说一声,正好给她找了乐事去做。
楚染俏皮一笑,自己先回院子去,让人留着刘大人用膳,再将他家夫人请来。
婢女研墨,她执笔,铺就干净的白纸,斟酌着言辞,要稀松平常的言语,到时老夫人看到后就不会认为是她故意写信告知的。
无人来叨扰,她就想了许久,话不多说,只道陆二爷被人袭击,凶手尚未找到,其余也不说。
陆老夫人真当她是泥巴捏的,仗着陆相官高,将公主都不放在眼中,忍过一时,不代表她就事事忍让,待信送回相府后,就不怕她不会搬出相府。
新平公主嘱咐后,有人快马加鞭地将信送回郢都城,等用午膳时,驿差都已出清河。
刘章有些憔悴,查粮一事让人心力交瘁,他心中忐忑,尤其是陆怀思来后,坐立不安。今日见到陆怀思后,心中大石头就放下了,连连举杯敬陆相与新平公主。
四人间说话也没有太多的拘束,尤其是刘章的夫人,与楚染说了许多清河趣事,冬日里景色不好,但是清河内温泉馆诸多,还有穿着人鱼皮在水中作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