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晕船,不敢移窗太远,此行就怕被吴江王给生吞活剥了。
陆莳这些年办的恶事,哪件不是楚帝授意的。两人之前意见也曾不和,楚染对陆莳的感觉愈发差了,今日算是体会到她的无奈。
陆莳并不在意这些,就算她不办,也会有人去做。窗外江风灌了进来,也不觉得冷,婢女将新阳送的点心都拿了过来,不能放得太久。
船外不断有人走动,陆莳着人去关门,吃了几块点心就躺在楚染一旁。
午后江风带着暖,一吹,人就犯困,楚染昏昏欲睡,裹着毯子就睡下了。陆莳清醒得很,躺了片刻,凝视楚染恬静的睡颜,长睫微翘,她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去吩咐随行官员需注意的事。
新阳送的点心还没吃完,楚染就已开始晕船,开着窗半天都不说话,吃了药无用,躺在榻上不说话。
船入运河,驶得愈发快了,前路通畅。
陆莳给她拿了梅子糖,酸味压一压,到下一渡口下船再缓缓。楚染脸色苍白,也不多话,静静听陆莳吩咐旁人做事。
晚上的时候,关了雕花窗,江风入内,凉意袭人。陆莳前后看过一周,才回来洗漱入睡。一上榻,楚染就乖觉地往榻内移去。
她面向着窗户,丝丝凉风从缝隙里露出来,冷得人往外挪去,身后人一把搂住她,指尖摸过发髻,低声道:“可好些了,再过两日就可以下船歇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