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听到关门声的陆莳猛地一惊,侧耳去听,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腰间忽而伸来一只手,她忙条件性按住:“殿下勿要闹了。”
楚染不听她的,拂开她的手,笑意深厚,道:“丞相从火中脱险,我自得替你看看身上可有哪处伤到了。”
她声音平静如水,话意令人浮想联翩。陆莳自是不会让她得逞,心中虽觉羞耻,面上依旧波澜不起,只背过身去,不去理会她。
楚染觉得这人故作自持,看着她漆黑的秀发,站起身道:“丞相好像有些不听话。”
陆莳由着她闹,也任由她去说,不作回应。
屋内就成了楚染一人的独角戏。她懊恼地看着陆莳的背影,拿着帕子的动作顿了下来,她握住陆莳受伤的手腕,细细将腕上的灰尘擦净,轻轻抹了药膏。
从头至尾,陆莳一语不发,就像木头人一般,楚染看着她,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想起今夜的事,笑道:“丞相那个婢女如你一般不听话,今后都不用过来了,我给丞相新找个听话的婢女,也让你试试被囚禁的滋味。”
说完,她踏着夜色离开了,神色轻松。
榻上的陆莳眼睫轻颤,唇角抿得很直,看不清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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