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之灵拄着拐杖,在满屋子的吵闹声里,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把吵闹声关在门外。
————
至于殷寒,她也回到了家。
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她的父亲被摘得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收到任何牵连,全部责任都在她那个小妈身上,小妈被刑拘了,愣是没敢供出殷父来。
他只是一个心碎的丈夫,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而已。
等殷寒背着个包回到家的时候,殷父正杂床上养伤,他本来受到很好的照顾,伤口痊愈得很快,可是因为这件事闹出来之后各方压力太大,他的伤口又感染恶化,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
殷寒背着包,穿着满是污渍的宽大的工人装,回到了她家位于市中心的大宅子里。
她脱了鞋,把包丢在一边,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家里的管家端着药,正站在门口,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殷寒冲上去拥抱了管家,对着他灿烂地笑道:“李叔!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她说着,又问道:“我父亲呢?”
管家和她那双灿烂的眼睛对视良久,才说道:“他还在养伤,在房间里躺着。”
殷寒拍了拍他,笑道:“谢谢你,我可想他了。你不知道,一个人孤身在外,才知道家里的好处。”
她说着,蹦蹦跳跳跑到了父亲的房间,床上的殷父早就知道她回来了,听到了她进门的脚步声,正在假寐。
殷寒轻轻地走到了他床头,温柔地在他床边坐下,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父亲。”
殷父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忽然揪紧。
殷寒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问道:“您的伤还好吗?”
殷父紧闭着眼睛,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