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江明安然处之了这些年,全凭当初对路椹说的那一句:“那你帮我告诉路叔叔,我不小心扎了他的车胎。”
他恨不得把在电梯口对路椹说的几句话刻成字,挂在墙上,挂在门口,告诉所有人,这不是他的错,他已经说过了,这个球早已经不在他脚下。
久而久之,这好像就变成了事实。
这不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保命,也许他这辈子都可以心安理得的过下去。
路暤远声音越来越沉:“他说他这些年一直告诉自己,跟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所以才来都告诉了我。”
“路椹能判多少年?”
坐在对面的青年显然对他的忏悔和道歉都没有兴趣。
屋里安静了一阵,过一会传来吹茶的声音,混着空调的机箱嘘嘘作响。
又过了一阵,路暤远才说:“你就当没这个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