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潘博打完电话,于桑知马上就出门了。
晚饭时间点,霍明山喊她吃饭,却听她说,她要去找霍风。
那会儿,霍明山跟沈玉也才意识到……霍风出去了?
霍风什么出门的,他们两个长辈也一无所知。
不过,两长辈显然也不将霍风当一回事,继续围着霍家的小孙子转了。
于桑知打车去了ktv,照着潘博给的包厢号找去。
她到达时,大包厢空荡荡的,背景音乐声音很小,还是伴奏。
于桑知再一看,才发现,原来霍风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脑袋被外套给蒙住了。
他的十个兄弟,一个也不在了。
那么大的包厢只有他一个人,这样一看,还确实挺可怜。
于桑知心叹一口气,走进包厢,去到霍风身边。
蹲下,她掀开盖在霍风脑袋上的衣服,其下,一股强烈的酒气冲了她的鼻。
好臭…
这是喝了多少啊?
于桑知将外套扔到一边,挥了挥这空气里满满的酒精气,复才摇晃霍风,“霍风,霍风?”
霍风睡的很沉。
不仅于桑知,刚才潘博叫过他一会儿,反被他拍了一巴掌,叫潘博别吵吵。
潘博当时是顶着巴掌印的脸给于桑知打的电话,确认于桑知快来了,他才呼吁所有兄弟撤退,把这场子留给于桑知。
反正潘博是应付不了暴力风哥了,这世上,能克制风哥的只有大嫂一人儿。
于桑知摇了霍风几下,轻唤他,他也醒不过来。
于桑知又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搬来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
看着霍风醉后的睡颜,恍惚间,于桑知想到很多年前…
高一时,他被冤枉考试作弊,她来到ktv,看到的也是烂醉的他。
此刻的他,一如那些年,意气风发的少年。
似乎成长了,又似乎还带着稚气,是男人,又似乎是男孩…
不同的是……她。
那些年的她,与现在的她,不仅有心境上的不同,还有身份上的不同。
那些年,她只是个小女孩,是他花精力去守护的女孩。
而现在的她,已经是他妻子,是他儿子的母亲,是真正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回忆而来,时光荏苒,她终究是嫁作他妇,成为他的女人。
那么多苦与难都熬过来了,所以,她更该珍惜与他的这段感情啊。
她怎么能,放弃经营这段感情了呢?
他这么努力的想跟她亲近,初心不变,仍然,
伸手,于桑知轻轻抚上霍风的额头,往下,手指轻轻触及其高挺的鼻尖,探及其呼吸,轻触唇瓣。
扬着唇角,于桑知俯身而下,趁他安睡,覆上他充满酒气的唇瓣。
偷吻。
高一时,她这样做过。
现在也是。
那时的心态很紧张,心脏砰砰砰直跳,生怕扰醒他,生怕被他发现。
现在,却只有享受的感觉。
吻落片刻,霍风悠悠醒来,眼帘睁开那一秒,看到那双熟悉的眉眼,差点以为他在做梦。
吸了吸鼻子,嗅到她身上独有的清新气息…
霍风心道:是老婆没错了,做梦也无所谓!
带着这种想法,霍风立马抱紧于桑知,身子一转,将其抱上身,一番缠绵悱恻…
包厢里,蕴热的气息与酒精气息混杂,室温与体温逐渐升高。
过路服务员透过门上的玻璃往内一探,咳一声,羞羞离开。
一会儿后,不宽的沙发上,于桑知躺在霍风怀里,拥着一身酒气的霍风,与其轻声细语道:“气消了吗?”
早消了。
醒来看到是她的那刻,他马上就消气了。
但是,听她这样问了,霍风仍然是忍不住贱贱的回答,“气着呢,肺都要气炸了。还好你来的早,不然我就要死在梦里了。梦里的你老心疼我了,把儿子扔一边,就顾着我!”
事实上,梦里的她也是把霍风扔一边,只顾着霍垚。
霍风真是梦里梦外都被忽略,他就是装可怜,也得先争取点关爱回来!
“你现在是不是在吃你儿子的醋?”
于桑知算是总结出他这一天的闷闷不乐了,敢情他就是在跟他儿子过意不去。
霍风这家伙,高中起就是一小肚鸡肠子的人。
她身边但凡有个稍微好点的异性都吃醋,现在,甚至连儿子的醋都吃。
都说被男人在乎着的女人是幸福的,可这样过分在乎的,于桑知就有些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