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翠翠打头,杜书瑶一喊来人啊,哪怕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也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有七八个人冲进了屋子里。

把杜书瑶弄得一愣,“你们……去两个人伺候王爷沐浴。”

翠翠紧张地看着杜书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看着她哪儿也没有受伤,这才稍稍放下心,又见她头上湿了,立刻道,“王爷可是发疯了?!”

杜书瑶看着翠翠鼓溜溜的笑脸,和圆溜溜的眼睛,也还是第一次仔细看她这小丫头,像个仓鼠似的。

她柔声道,“没有,别担心,伺候我重新洗漱下吧。”

等到两个人重新洗漱好了,婢女们又退出去,这一次开始在门□□头接耳,“王爷还是第一次洗澡这么老实!”

“是啊,从前每次洗澡都像是打仗,沐浴桶都弄坏俩了……”

“王妃可真有手段,她一抬手,王爷就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让搓洗了。”

有个别话题越聊越偏的,小声说道,“虽然刚才隔着屏风呢,但是你们发现没?王妃也太瘦弱了……”

“对啊,和王爷那身量一比……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王爷那儿,好大啊,王妃真的能受得住吗?”

说话的是个年纪不大的,是莲花在外面妓馆里面买回来的奴婢,尤其的口无遮拦,这话一说出来,一众婢女顿时争先恐后地来捂她的嘴,翠翠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莲花狠狠剜了一眼说话的婢女。

外面已经开起了染坊,但是屋子里两个人真的是和谐温馨得不行,亲昵不带一丝一毫的旖旎,杜书瑶把擦头发的干布巾扑在枕头上,嘟囔道,“上来吧,没有吹风,不能给你吹毛了,不过你现在是个人了,也不会得皮肤病。”

杜书瑶一句话一个指令,泰平王已经蹦上了床,蹲在床上等她。

杜书瑶正要上的时候,一下坐在了什么硬东西上,伸手到被子下一摸,摸出了一个瓷瓶子。

杜书瑶咦了一声,打开看了一眼,一股子药味从里面传出来,这应该是婢女们备下的,杜书瑶伸手挖了一点,是脂膏。

她不知道,为了让女子在初次承欢的时候不至于太痛苦,都要备下这种脂膏。

杜书瑶翻转了几下,看到泰平王脖子和手上,都有先前捡树枝的划痕,于是瞬间“恍然大悟”。

“你过来,”杜书瑶说,“我给你抹点药膏。”

第12章 闹了笑话

杜书瑶前世还没死的时候,爹不疼娘不爱,一个人独身在外,身边就只有一条狗,最开始的斥巨资花了二百多块给串串买了狗笼子,但是串串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阴影,还是从前被抓进笼子里面关起来过,一进笼子就嗷嗷叫得厉害。

所以杜书瑶只好每天把狗笼子敞开,串串吃完狗粮就出来,最开始和杜书瑶还不太熟的时候,顶多睡在床边的地毯上,等到一人一狗相依为命了一阵子,串串就会在半夜的时候偷偷跳上床,大早上再偷偷地跑开。

后来渐渐地半夜偷偷变成了明目张胆,从只是睡在脚底下到要睡在被窝里,这个过程就不细细回忆,反正这天晚上,杜书瑶搂着突然间变成人形的大串串,不太自在了大概有半个钟头吧,但是适应了之后很显然还是人形搂着比较方便。

一晚上杜书瑶骑着串串的腰,眼睛又好了,狗也失而复得,除了换了一个世界没有手机和电脑玩了,还有狗没有毛毛可以撸了之外,人生真的达到了圆满。

杜书瑶一夜做的全都是美梦,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对上泰平王近在咫尺的脸,这张人脸还是让她吓得朝后闪了下。

不过杜书瑶看清泰平王的眼睛,这惊吓就散了,这是她的串串,虽然变了个样子,但也没有区别。

泰平王见杜书瑶醒了,朝前凑这要舔她,杜书瑶立刻向后躲,十分熟练地捏住了泰平王的后颈皮。

“臭!”

泰平王就停住,只是人并不像狗,被捏住后颈皮脸会变形,泰平王眨巴着一双眼,脸上没有变形。

杜书瑶笑着摇头松开他,起身对着早就等在外间的婢女说,“进来伺候吧。”

翠翠还是第一个冲进来的,其余的婢女都跟在身后,众人表情各异,都以为会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杜书瑶,因为莲花再是制止,昨晚上也没制止住关于泰平王巨物的传言,现在整个王府连洒扫的都知道了。

但是婢女们一转进里间,看到杜书瑶竟然好好地坐着,脸色也没有他们想象的苍白憔悴伤痕累累后,顿时神色各异。

有人想着王妃看似柔软,难不成天赋异禀?!

有人想着泰平王难道是个银样蜡枪头?!

翠翠表情也是惊疑不定,在看上去简直平和得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泰平王脸上略过,扶着杜书瑶下床。

而杜书瑶下床站在床边的时候,泰平王则是躺着,从床上探过身,抱住了杜书瑶的腿,贴着她依恋无比地蹭。

他这样倒仰的姿势,腿还不断地蹬着,杜书瑶回头看他笑了笑,知道他是在求摸肚皮,于是在一众婢女本就异样的视线中,她顺手揉了揉泰平王的肚皮,还是直接摸的肉肉肚。

虽说泰平王肚子上也没多少软的肉肉,但是杜书瑶随便揉了几下,他就神奇地放开了手,然后似乎很开心地在床上来回翻滚了两圈,才让婢女扶着下床。

杜书瑶今天从早起就一直在笑,她和泰平王一起洗漱,两个人视线简直胶在一起,还时不时地要抱抱,要蹭蹭,弄得伺候的婢女们脸个顶个的都像猴屁股。

她们连画本子里面感情最好的夫妻,也都没见过黏糊成这样子的。

但是她们羞煞,其他进来收拾床铺的却是个顶个的懵。

白色的衬布被蹬到脚底下去了,被子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无精无血,很显然,两个人昨晚上并未行夫妻之礼。

但是准备给宫中复命的莲花,拿起枕头旁边的小瓷瓶,却发现脂膏动了……

难道是……两人都不识情爱,这是没能成事?

是了。

莲花想起王妃乃是在游湖之时,掉入湖中,恰好王爷所在的船只经过将其救下,女子湿身被男子看到,这才坏了名节,不得不退掉原本的定亲入王府,那时候还是寒冬时节,王妃据说本就身体不好,嫁入府中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忧思过重,身体更是每况愈下,想来娘家那边,不曾教引过。

成婚之后,也未曾正式合房,宫中本该来的教引嬷嬷也没有来,昨夜事出突然,王妃主动提及,莲花还以为王爷不通,王妃至少是通的。

却没曾想……闹了笑话。

莲花思来想去,还是照实对着宫中来人传话,并且请示是否要派一位教引嬷嬷来。